虽然居酒屋的生意在中午的时候,与周围的吃食料理店相比较不算特别好,但是像眼前这种状况还是挺少发生的。
许多白天想要喝酒的醉鬼,来到这里,看着休业的木牌之后,不由又扫兴离去。
在居酒屋的深处,通过外间的居酒屋连接的内间。
面积比外面的居酒屋还要大,院落十分宽敞,甚至种植着一棵棵树木,是一处看十分不错的古朴屋宅。
只是……此刻哪怕有寂寥的蝉在叫着,却依然显得有些冷清。
此时此刻,位于内间屋宅的悬廊处。
一道身影缓缓走来,白皙的小脚掌就这么直接踩在木板上。
她穿着一身宽松舒适的深蓝色和服。
与一般女子所穿和服的娴静典雅极为不符,但是来者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微微昂着脑袋,走进了一间屋子内。
“哥哥,我来了……”
这是一间祠堂之室,里面摆放着几个牌位,最为崭新的那一个在最侧边。
女子的脸庞十分精致,但是脸色却一片冰冷之意,举手投足间,都带有一股与一般女子不同的气势。
她径直来到最为侧边的灵牌前,轻轻伏身叩拜了下去,然后低声诉说道。
“因为您的死去……目前我们在汤忍村的处境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如果情况继续恶化下去的话,我可能会带领大家从汤忍村撤离,毕竟,神明大人还未降临,我族的愿望也仍未实现……”
说到这的时候,她的眼眸微微冷冽,精致的俏脸上面无表情,手掌不由自主的攥紧道。
“只是……我不明白……”
“神明大人真的存在吗……我们的所作所为真的有意义吗……”
“如果神明大人在的话,像哥哥您这样虔诚的信徒为何还会死去……”
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她重重呼了口气。
像是一口气将自己心中一直憋着的话倾诉了出来,冰冷的俏脸上一闪而过一抹悲色,不过很快就收敛的情绪,轻声喃喃道。
“如果哥哥你在的话,恐怕听到这番话又会责怪我了吧……”
她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容,紧接着,似乎想起来什么,犹豫了一下,轻声道。
“不过,最近有一个小鬼,似乎继承了您的遗志呢……”
她的眼神露出一抹讥讽的神色,语气略带嘲弄道。
“在这种僵朽的村子里,竟然还有这种小傻瓜存在,想想也真是有趣……”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无知,还是无畏……”
“就因为在那群蠢货面前鼓吹战争的言论,结果被打进了医院……不过……我倒是因此还挺欣赏那个家伙的……”
“毕竟……能在所有人都愚钝的时候保持着清醒,看清楚形势……”
“从这也能看出来,那孩子是一颗优秀的种子吧,如果把他引上正途的话,或许,他也有机会聆听到神明的旨意也说不定……”
女子缓缓地说道,说完后,目光最后一次瞥了一眼那处灵牌。
她的眼神中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轻轻站起身,向外走去,没有一丝的停留与不舍。
而与此同时。
炽热的阳光下,位于街道上,一高一矮两人正在向着居酒屋的方向走来。
正是飞段与浅川熏子两人。
“没…没有必要这样做吧……喂……其他人在看我们呢……”
浅川熏子脸上表情怪怪的,有种颇为丢人的羞耻感,小声对一旁的飞段压低声音说道。
飞段瞥了她一眼,然后回过头,瞅了一眼四周愣愣盯着他们的村民,然后默默小声道。
“不用管他们……”
“我只是在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我已经想清楚了,之前我的行为是不对的,同时也给大家带来了伤害……”
“不这样做的话,我无法安心……”
“唯有负荆请罪才能表明我之前的罪孽深重……熏子,继续带路吧……”
为了能摆脱自己的‘恶名’,飞段想了许久,决定还是使用这种古老的套路,想来忍界这群人应该还没见过。
尽管……负荆请罪这种事情往往只会出现在戏书上……
但是……这其中藏着的苦肉计又岂是那么容易被小看的?
若非不用,一用必然杀伤力巨大!
飞段早在来之前,甚至都已经想好了,那个凶名在外的三条聿里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模样时的反应。
正好……对方家里还有一个刚刚牺牲的汤忍……
嗯……在悲情之下,自己再顺势表露自己小小的想要进入忍校,与前辈一校求学的渴望,说不定,这些事情对方财大气大都直接给处理了。
不过是牺牲区区一点颜面和显露人前的风险,与收获相比较,不值一提。
大不了,等进入忍校之后的六年时间里再保持低调就好了!
此时的飞段,满心的算计,唯独不知道的是前方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