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葵花跟在婧儿的身后,见不得她窝囊受气的样子。
婧儿费劲的抬起煮饭的大锅,就要清洗的时候,头顶一黑,是曹葵花气鼓鼓的站在那儿,挡了光线。
曹葵花顺着光,看到婧儿温柔的笑脸,她人也禁不住的跟着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她真是拿这傻女人没辙,也太容易被欺负了!
“让我来,我来洗!”
“就你,算了吧!”
婧儿没让曹葵花搭把手,不是她喜欢大包大揽,而是曹葵花做不来这些脏活。
每次洗锅,她都是拿自己的指甲去抠结硬了粘锅的米糊,抠得自己指甲都又烂又丑。
再看曹葵花修剪整齐的指甲,美观又卫生,实在干不了这洗锅的活。
到了洗米的环节,婧儿原想让曹葵花试一试手的,但她看曹葵花倒洗米水的时候,几乎将锅里的米也随着水一起泼出去。
“你这,半锅米都被你倒了,咱还吃什么?”
“不是我想倒的,是它们不听话,跟着水走……?”
“好好好,是我的问题,没有跟你说清楚。这洗米就只能倒掉里边的水,不能将米也一块儿倒。”
“那你让我再试一回?”
还要试?
婧儿赶忙拉住曹葵花的手,不让她再碰锅里的米。
也就是煮个饭而已,还得是她自己来。
“咋又往锅里放水啊?你大着肚子不方便倒,我来!”
“别了,你帮我抬锅放回灶台上,就可以了!”
这是在煮饭,锅里当然要放水了。
还好,放锅回灶台上这么简单的活,曹葵花还是干得挺好的。
“这锅太沉了,也不知你都是怎么做到的?要换了我大着肚子,还干这些活,那我宁愿不生了也不能累死自己!”
“听你这话,想过生孩子的事?”
“没有,我就是随口说说!”
“干啥,干啥?你个死婆子欺负我娘子?看我不打死你!”
约摸是刘姥姥也没遇见过这样粗鲁凶恶的后生,扶着自家木板门,跌跌撞撞的后靠。
这边儿,婧儿还没跟涂雷认真聊聊,胡氏又给她派了新的任务。
以胡氏的说法,那就是刘姥姥信任她,毛丫头又善于取巧卖个乖,是办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涂音明知不妥,却苦于别无他法。
“好嫂子,你就帮帮我吧!横竖,你又病带伤着,刘姥姥定然会再来看你的,近水楼台嘛。”
“不是,你大哥不是说今儿个刘大娘和焦娘子来,来帮村长家说亲了么?”
“那个病秧子,谁知他什么时候断气?要我跟嫂子你一样在恶婆婆底下熬半辈子,也没个出头的日子,那我还不如不嫁人!”
涂音口不择言,却是大实话。
她跟大哥涂雷不一样在于,她心里孝顺母亲,却不盲从,有几分小聪明。
和弟弟涂电也不一样,弟弟鬼心眼较多,自私自利到了骨子里,是个喜好淫乱的渣渣!
自己生的女儿也是个白眼狼,看上个不是正经人的“正经人”!
“不办?你……你想死在我手里么?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只要我儿一天不舒坦,你,休想离了这儿!”
话说不通,那就干脆挽起衣袖就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