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洗碗?还想让我儿子洗碗?你咋有这么大的脸?不就是怀个孕而已,真把自己活娇气了?你再不起来,我就拿冷水泼你!”
“你泼,这床要是湿了,看涂雷今晚上睡哪儿?”
“嘿,我就不会赶曹葵花那个老女人过来跟你睡,再让我两个儿子睡一屋?”
听到这里,婧儿才不得已妥协了,慢腾腾的挪下了床。
这要是让胡氏发现葵花逃了,那还不得叫涂电去抓回来?
葵花又不熟悉村子到城里的路,又是夜里赶路,多耗一些时间也是要的。
婧儿想要为葵花多争取一些时间,挺着大肚子到了厨房。
胡氏过来看到婧儿想要起锅烧水,便谩骂道:“死妖精,洗个碗也要浪费家里的柴火烧水?这些柴火,是你挑回来的?这些水,是你挑回来的?你个死蹄子学那些野女人矫情,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妈,我也就是这几个月不曾砍过柴挑过水而已。你至于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
“这就嫌难听了?那你有本事就不要用这些柴和水,拿碗筷到外面去洗啊!”
“又不是我用过的碗筷,凭什么要我拿到外面去洗?既然你这么挑剔,那我还真就不洗了!”
婧儿扭身就要扶着灶台起来,回屋去躺着。
哪怕婆婆真要拿冷水去泼,那她也认了!
“我准你走了么?”胡氏一手摁在婧儿的头顶,一手揪住婧儿的辫子。
婧儿本就因肚子大而行动不便,再加上,她又病了且休息不好,就更不是胡氏的对手。
胡氏也就是欺负婧儿没一点儿还手的余力,对准婧儿的脸,左右开弓。
“说,还敢不敢跟老娘顶嘴?你再敢不听话,老娘就骑到你身上,打到你服为止!”
“你打,打死我算了!”
婧儿放弃了挣扎,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反正,早死早超生,她不想活了!
“好啊你,嘴还挺硬的哈!”
胡氏专挑婧儿身上软肉掐,她修剪锋利的指甲,都往婧儿敏感的部位又扎又划。
没一会儿,婧儿的脸上出现了几道血痕。
然而,婧儿仍然没有服软的样子,硬气的咬唇扛着这所有的暴行。
“这都中午了,怎么也没见有个人收拾桌上的碗筷?”
涂草扛着锄头,背着个竹篓。
他先是到堂屋去找胡氏,跟她说了中午吃辣萝卜就粥。
“这是咋了?”涂草皱眉转到厨房门口,他才卸下锄头跟竹篓,就要进厨房去煮粥。
谁知,婧儿一身是伤的晕倒在灶台前,奄奄一息。
他赶忙将婧儿抱回到东屋的炕上,又给她盖上被子。
“你瞎管什么闲事,她要死就让她死好了!”胡氏带着凤仙花和安安一边玩,一边冷漠的说道。
就她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说法,不禁让涂草全身发寒。
他指着东屋的门,说:“婧儿肚子里的娃,也是你孙子,你不心疼婧儿,也该想一想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什么孙子?她要能为我生出一个孙子,那她也不能在我面前硬气!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轮不着她一个外人在我跟前装!我再不治一治她,她还真当自己怀个孕,就把自己当个宝?”
“你这说的什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