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知道婆婆会杀过来,但没想到婆婆会来的这么快。
她闷头不语,实在不想跟这蛮不讲理的婆婆有任何的沟通。
反正,哪怕她病了快死了,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不吃饭也得干活,这就是胡氏专横的逻辑!
胡氏上手拽婧儿的被子,还几次扯婧儿的衣服。
“妈,你就这么想看我身体?都是女人,何苦为难?”
“少跟我来这一套!你在我眼里,那就是一只骚狐狸而已!因为你,我两个儿子都成了什么样了?我再不治一治你,你还不得成这个家的女主人?”
“什么女主人?我几时有过这种离谱的念头,也不曾迷惑过谁!涂雷和涂电他们怎么了,不都是好好的活着吗?”
婧儿也学婆婆抬高了音量,都说有理不在声高,但在此刻,她觉着自己说的话太有道理了,恨不能全村人都听了去!
说她是骚狐狸,她勾引过谁了么?
“哥,你咋不进去劝劝?”涂电也听到了婧儿说的话,他很清楚这都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跟哥哥一个样,没胆子跟母亲对着干。
涂雷看了弟弟一眼,说:“听你嫂子说,你还有心给她找了大夫看病?”
“是……是有这么一回事,咋了?我为的是嫂子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又不是动歪心思,你不会连这都要吃醋吧?”
“别这么看我,我是你哥!也许妈说的没错,你嫂子就是只狐狸精!”
涂雷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便出门挑水去了。
再过不久,就又到了年三十。
这年一过,婧儿肚子里的孩子也该要出来了。
倘若是个男娃,那就最好不过!
“妈胡说的话,也能信?”涂电并不认同婧儿是狐狸精的说法,这要是女人长得好看就是狐狸精的话,那住在城里那些骚包女人又都是啥玩意儿?
而且,他去过的不少好地方,里边的女人都喜欢扭来扭去,万种风情,自是不必言说。
胡氏见婧儿铁了心不下床,她又碍于婧儿大着肚子,有心下手却又有所忌惮,这肚子装着的娃到底是自己儿子的种!
“你叹什么气?”涂草不理解胡氏还能有什么烦恼,家里人人都顺着她,听她的话。
这换了他,他做梦都能笑出声。
胡氏狠拍了男人的大腿,说:“难道,这村口死了人一事,一天查不清,石大海的丧事就要一直这么兴师动众的办下去?”
“说什么傻话?我听人说了,明日就下葬,是黄道吉日!”
“呀,这就下葬了?那……那些和尚道士什么的,不就是都走了?”
“走了就走了,难不成还要留他们吃个饭,住一晚?”涂草对胡氏这一惊一乍的样子,感到很奇怪。
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乔寡妇根本就没把他们涂家人放在眼里,这石大海的丧事办得这么隆重,请都没有请他们涂家的任何人去吃席。
据他所知,就是村子里新搬来的那几户人家,也都在邀请之列。
可他们涂家人呢,啥都没有。
“这乔寡妇不是跟咱电儿挺好的嘛,她不请我们去吃酒,你就没啥话要说得?”
“我说什么说啊?不请就不请呗,谁稀罕!”
“不对,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