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打开?发生什么事了?三公子你打算把那女子放了吗?她不是你说的那日晚上打你的人吗?”当时他家三公子对他说,他有办法让打他的那个人自动出现,于是他按着三公子的吩咐做了。
到现在他还以为那个女子就是那个晚上将三公子打伤的凶手。
可是,三公子现在却让他去开门,莫非是他一时心软,打算将这姑娘放了?
那还费尽心思抓她做甚?
但三公子的命令,他又不敢违抗,于是拿了钥匙,和他家三公子一起往那个小杂物房走去。
待用手里的钥匙开了门,吴山惊讶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咦,就这样都能跑掉?”吴山惊道,然后他看到了窗下堆起的酒罐,“看样子是踩了酒罐逃的,这姑娘还蛮聪明的。”
只见他家三公子沉默着走到房间里,在房间里弯腰从地上捡了个什么东西。
吴山上前,“什么东西?”
齐方也凑到跟前,想要看看三公子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个长方状,大小有三之一成手掌大小的青铜扁牌。
上面有一只印着一只张开翅膀的鸟形图案,那鸟看仔细了有些像鹤。
三公子将它翻过来时,背面什么图案也没有。
“这是那姑娘爬窗时落下来的?”吴山疑惑问道。
齐方道:“肯定是了,咱府里没这种东西。”
两人说话间,看到他家三公子将这青铜牌子放进了自己袖里。
吴山见他三公子将这看着普普通通的青铜牌子也要放进袖里,讶然问道:“三公子,这个牌牌是宝物吗?”
只听他三公子回到:“不是宝物,但,胜似宝物。”
“既然不是宝物,又如何能胜似宝物?”
他三公子未答他,但他却看到他家三公子嘴角处又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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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枝是在傍晚于浴房洗身时才发现自己在树林里捡的青铜牌不见了的。
平常,她洗身之前,会把袖里的东西都放在浴房中的长凳上。今日放时,却发现自己袖里的青铜牌不见了。
莫非是还在雀儿的衣服里?
她记得早上她换衣服时将它和袖口的其他东西一起放进她袖里。
匆匆洗了身,换了干净衣服后,她问雀儿:“雀儿,你可曾见到我放在你衣服袖里的那块青铜扁牌?”
雀儿对她说:“没有啊,我刚把衣服洗了,袖里什么都没呢。”
青枝听雀儿这样说,心里有些焦急,心道如此一来青铜牌便不知落到何处去了。
她今日去的地方太多,跟着陆世康和吴山逛了近半个江北城,若是去找,又如何能找得到?
虽说这青铜牌算不得什么宝物,但于她而言却是不能说完全不重要。
毕竟,这是自己在原身落马之处所寻见的,而自己又常梦见那样的骑马被人追杀的梦,若是自己原身果然是被人追杀,那么,这青铜牌极有可能是唯一的追寻真凶的线索。
看来,除了出去寻找,没有其他办法。
虽然天色已经全黑,但她片刻都不想多等。越等下去,找到的机会便越是渺茫。谁知道它会不会明日一早刚好被某个顽皮的孩童捡走呢?
而为了掩人耳目,她只好又化了女妆,借了雀儿的衣服拿去穿了。
毕竟自己在江北城怎么说也是有些名气的人,几乎人人都认识自己。而若是被陆世康知道自己提着灯满城寻找一个丢失的东西的话,且走的路线又被他知道的话,说不定他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不一样的麻烦。
不想在家中干等着吃饭,她让雀儿告诉若是母亲郭氏疑惑她见不到人时便对她说自己去了一个病人家中为其看病,可能会晚些回来。
在雀儿疑惑的目光中她提着手提油灯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