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妍开口说话，不止令少年稍微转移了注意力，也让明陌的心系在她身上。

“你知道？”少年躲避了男孩的袭击，抽空问了一声。

“嗯，我知道，所以你还是走吧，我不想害人。”

“哈哈哈哈，害人？你能害人吗？”少年被这句逗笑了，戳破道：“你并不知道吧。”

明妍心情平静，从未有过的平静，仰头望着没有星星的天空，轻声道。

“你说的没错，我不知道，但我想拿你试验一下，这究竟是我胡乱做的梦，还是真的。”

话落，少年仿佛察觉到了危险，冒着被废胳膊的可能性，迅速朝她靠近。

明陌拽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扯，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少年没有任何反应，执意靠近明妍，离她只差几步近，眼里流露欣喜，没废的那只手举起刀，向她狠狠刺去。

明陌漆黑的双眸睁大，瞳色转变碧蓝色，幽深妖异。

他赶忙想拦住少年，急声喊道：“阿妍！”

明妍瞳孔里此刻倒映少年可憎的面容，眼看刀就要刺向她胸口。

只差两厘米左右距离。

少年动作一顿，倏地停下，双眼死死瞪着她，仿佛在和什么东西对抗，咬牙憋出，“你竟然真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明陌拽倒，握紧拳头疯了似的狠狠招呼他身上。

碧蓝的眼眸浮现几丝血色，抬起的拳头在半空中顿住。

明陌眨眨眼，费力的想去阻止这种不受控制的东西，却无济于事。

整个人倒在地上，双眼轻轻合拢，昏迷前不放心地低唤一声，“阿妍。”

“我在。”

明妍走到他身边，缓缓躺在他身边抱住他，脑子里混乱一片，喃喃道：“陌陌，原来有秘密的，不是你，而是我啊。”

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马上要和他们一样，陷入沉睡。

醒来后，他们全都会忘记今晚的事情。

或许，她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