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若御知道，倘若不是他对她心有向往，对湛若御弃之不顾的路人那么多，他何苦对她念念不忘？

如今千年已过，苏挽竟然又脱离了他控制……

他，不许！

*

眼里沁出血丝，湛若御本就伤重，如今被搅起了心魔，呼吸也有些错乱、。

他气息有些慑人，好像有丝缕的魔气渗出。

“师父。”姜念心里慌乱，赶紧抱住了湛若御，“你醒醒，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您是五行派的首座，是我修仙派的正气堂堂主，怎能入魔？”

她的声音唤回了湛若御的心神。

一股腥甜涌入湛若御的喉中，咽下去这腥甜，湛若御微笑着，装出了无碍的模样。

“让念念担心了。”

“师父。”姜念眼中浮现出泪光，她眼眶红着，仰脸看湛若御，“您答应我，以后不要这样了，刚刚……刚刚……我好怕。”

刚刚她心里很乱，好像差一点就要失去湛若御一样。

“好，我答应念念，等我为念念夺回那芥子镯，我们就回门派成亲。”湛若御笑着，俯身吻在了姜念的脸颊上。

少女不可置信的看着湛若御。

“师父，你说的是真的吗？”她脸颊上慢慢红了，像是染了天边的红霞，带着羞怯。

姜念这样红了脸的模样可爱也诱人。

但是，湛若御看着她，慢慢揩去姜念脸上的泪，眸底却有几分幽深。

同是羞红了脸，眼前少女却比那纱幔一瞥的女子，差了半分秾艳。

就像是见过了最美最好的风景，再看次一些的，总觉得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