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镶了金的门牌号,看着格外……豪。
打开房门,里面有一个台球桌。
“去把柜台上的箱子拿过来。”
容枝说道,男人垂着头应道,退去。
贴心的把门给关了。
容枝扭动了一下脖子,松开林括的手,走到台球桌前,坐了上去。
两只手分别撑在两侧,细白的腿交叉搭着,黑后的头发随着她的动作晃动。
暗色令女人的神情更加深邃,她轻啧一声。
“阿姨,走了那么多年,突然跑回来找我家林括,死缠烂打,没脸没皮,是想干嘛呢?”
她撩了一下耳畔的头发。
胡轻月脸一白,小声道:“我,我说过很多次了,就是想他了。而且,我是长辈,你这般说,怕也是不得体的。”
王越看到新颖的环境,两颗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来转去,透着好奇的精光。
“阿姨,这种骗人的话,就不必拿出来恶心人了。你想干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容枝微微歪了下头。
“啧,我倒是没少见不要脸的,像您这种,从骨子里就是臭味的,倒是第一次见。”
“那我有什么错!大家都是女人,如果你是我,也会做出我的选择!我只是想为自己而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胡轻月白着脸反驳,拉着王越的手颤了颤。
容枝冷笑一声,黑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动。
“啧,若是林括出了事,我会是唯一一个,替他摆平的人。”
“可惜,我家林括本身要强,平日也抓不到表现的机会呢。”
“阿姨,说吧,想要什么。”
“不用跟我说虚的,恶心人。”
胡轻月瞥了林括一眼,暗色将他笼罩在黑色之中,完美流畅的下颚线半明半暗,看不清楚神色。
她吞咽一口唾液,狠下心,说:“钱,你给我钱,我保证不再打扰你们的生活。”
转头对着林括,无奈的说道:“阿括,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妈妈要带着你弟弟,没有钱,根本活不下去,你不要怪我。”
容枝看了林括一眼,丝丝柔情,再次掀起眼皮时看向胡轻月时,又是寒冰般的刀子。
男人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提着一个箱子走进来。
在容枝的示意下,放在了她身旁。
男人再次把门关上。
容枝娇艳欲滴的红唇弯了弯,微微后仰。
“啧。”
她忽的坐直,双手抱肩。
“林括,把箱子打开。”
语气强势。
林括抿着唇,上前,把箱子打开。
入目的红,令胡轻月猛地一颤。
全是钱!
容枝嘲讽一笑,玉指芊芊,白与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拿起一沓钱,小幅度的抛了抛,胡轻月目不转睛的盯着,眼中透露出贪婪。
“啪!”
手上的那沓钱,被容枝一把砸在了胡轻月的脸上。
“哟,砸的还挺准。”容枝眉眼弯弯,歪头,笑着对林括说道。
林括把她耳畔有些凌乱的发丝撩了一下,语气宠溺:“真棒。”
这个位面,林括到底是从胡轻月的肚子出来的。
有很多事不能亲自动手,但,容枝可以。
胡轻月的脸颊,快速的抽动了一下,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可看到地上的红,她又是一顿,抬头看了看容枝,又看了看地上的钱。
她最终,还是蹲下,伸手去捡。
容枝唇瓣弯起一个坏笑的弧度,语气冷如寒冰。
“跪着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