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问了句：“裴寂，这姑娘成年了吗？”

“你可别当畜生。”

这小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成年了。

突然想起前几天看的新闻，某男喜欢未成年的小姑娘……

打了一激灵：“兄弟，你可别乱来啊！”

裴寂面色挺淡，看不出情绪，只是回了句：“二十了。”

说完，就继续下楼，对楼上的陆遇止置之不理。

把人抱到副驾驶，替她系好安全带，打了个电话给裴父，告知，就一脚踩下了油门疾驰而去。

他没回老宅，去了京城中心买的那栋别墅里。

黑色低调的车停在大门口，周边灯火通明，照在车顶上，透过窗户照射进来，安安静静的。

容枝经过长时间的情绪紧绷与不安，身心疲惫，上车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裴寂捏捏眉心，扭头盯着她。

小人鱼睡的时候并不是那么的舒心，秀气的眉头还紧蹙着，白嫩的小脸神色也并不放松。

盯着许久，忘了时间，直到脖子都有些酸痛。

解开安全带，心有些痒，想要下去抽根烟。

打开车门时，那人却声音极小的嘟哝了两声。

裴寂下车的动作一顿，返回靠近她，轻声问：“鱼鱼，你在说什么？”

小人鱼若有所感，红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裴寂怔怔的，蓦然沉默的盯着她，心里像是被猫抓似的痒。

油然而生一股躁意，他下车，坐靠在车头，腿微曲着，伸手想拿烟，却没有。

他很久不抽烟了，今天却格外的想。

颀长的身子被灯光打在地上，高大又显的落寞。

………………

容枝醒来的时候还在车上，下意识就往旁边看，没看到人影她心又是一提，额头立即就冒出了冷汗。

眼神慌张无措，直到看到车头那熟悉的身影时，她才松了口气。

伸手打开了车门，走到裴寂旁边。

裴寂缄默不言，身后有一丁点响声，惊动了他。

往身后一看，看到是小人鱼，视线在容枝脸上闪过，喉咙更干了。

扭过头，没再看。

容枝走到裴寂的身旁，他吹了几个小时的凉风，身上都是冰冰的。

“裴寂，你怎么了。”

小人鱼习惯的抱住了他的手臂，在撒娇。

裴寂垂着头，有棱有角的脸在夜色灯光下半明半暗，看不太清神色。

耳畔被风吹过，容枝听见他说：“鱼鱼，对不起，把你弄丢了。”

小人鱼是他带到大陆来的，今天被弄丢，险些找都找不回。

若不是小人鱼遇到的碰巧是陆遇止，怕是……

裴寂一想到某种可能，心就一沉，脸色更是难看的紧。

容枝瘪了下嘴，移动了两步，抱住了他的腰。

清灵的嗓音好听的不成样。

“不怪裴寂，是我不好，都怪我没有好好跟着裴阿姨，害的裴寂担心了。”

双方都在自责。

小姑娘的脸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

夜色总是撩人的。

容枝还抱着裴寂，抬头看着他，双眸明亮似水。

裴寂视线下移，薄唇翕动了一下，喉咙又开始干了。

小人鱼踮起脚尖，额头碰到了他的下巴，温温热热的。

他眸色一暗，掐着容枝的腰把人摁在车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