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生的好看,五官硬朗,最引人注目的是他一双眼睛,狭长又深沉,还有些凶狠,内眼角微勾,双眼皮的弧度很是好看。
健朗的身姿,薄薄的衣衫下,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这男人,高大又威猛。
容枝却是害怕极了,缩到了床角,一张惊艳美丽的小脸泫然欲泣,死死的捏着被褥,挡在胸前。
声音出乎意外的好听。
“你,你是谁!”
谢浪掀起眼皮看向容枝,扯了扯嘴唇:“我救的你。”
容枝眼里含着泪水,脑子嗡嗡,一片空白,一颗眼泪珠子掉下。
“我,那我,是谁。”
谢浪心一沉,看她的眸色也愈发沉沉。
他没回话,面前这孱弱的姑娘哭的梨花带泪,看的属实让人于心不忍。
谢浪挪开目光:“我在山脚下捡到的你。”
容枝啜泣的声音小声了些,谢浪啪的一下把手上那碗汤放在桌子上,大步走出去,容枝见他走了,又是心慌,想要掀开被子去找他,那人怀里抱着东西又大步走进来。
谢浪把衣服丢在她身上,嗓音依旧清冷:“这是你当时穿戴的衣裳首饰。”他的耳尖微微泛红,咳了声:“你昏迷不醒,浑身湿透,为了避免你风寒加重,我,我闭着眼睛帮你换的衣服。”
他刻意强调了“闭着眼睛”四个字。
容枝面色羞赧,眼泪也忘了落下,揪着被子的手更紧,纤细的手指关节泛着白。
“你,你,男女授受不亲,怎能趁人之危。”
谢浪盯着她的脸看,强硬的解释:“没有趁人之危,那是大夫说的。”
容枝一噎,黯然伤神落泪,谢浪看的心生烦躁,从不知一个女子竟有那么多的眼泪,掉个没完没了!
谢浪是宁花村里的猎户,住在偏远的竹子林里,平日靠捕捉猎物换取银钱。
宁花村的村民对谢浪皆是不喜,外界传言纷纷,有的说谢浪吃生肉,长相狰狞,一个人能够打死几匹野狼,有的说谢浪是从山里下来的野人,生性嗜血,见人就砍,久而久之,这片竹子林里只有谢浪与一个寡妇的屋子。
其他人除非不必要,并不会出现在竹子林。
而那寡妇,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娃,住房离谢浪这不算远,估摸着半里路的样子。
谢浪生性寡淡,鲜少与人交谈,见这姑娘哭的肝肠寸断,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也没人教他哄姑娘,况且他一八尺男儿,又怎能与个姑娘家的低头。
他语气重了些:“行了,你把这碗汤喝了。”
容枝哭声一停,就听得他继续说:“吃完就走。”
容枝哭的更伤心了,楚楚可怜的说道:“你见过我的身子,又不愿娶我,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墙角。”
谢浪太阳穴突突的疼,眼见那姑娘就要决然的往那床角撞,顾不得多想,动作也快了一步。
他手抵在容枝要撞的角,眉头跳了下:“姑娘,你这是作甚!?”
容枝紧着衣裳,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你既救我一命,身子也被看了,若不能以身相许,我也无颜活下。”
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