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栖这一句话,轻而易举的让所有人怀疑到了许景溱身上。
尤其是成尔尔。
确实,没人看见,除了许景溱本身。
而许景溱的发色,也是黑色的。
比起易简,现在对许景溱的怀疑要稍微大一点。
他刚刚仔细想了想,易简有刀,而且刀是用过的,就没必要在去推人,那样太麻烦了。
但也不排除,他这么做,是为了掩盖自己真真正正的杀人手法。
只是许景溱如果真的是凶手,这一招无异于是在铤而走险,用的好,就能翻盘,用不好,就能凉凉。
对于田甜的怀疑,他倒是没其他两个人那么多。
如果田甜真的是,也不会帮易简开脱。
毕竟多一个人嫌疑加大,自己的嫌疑想对来说,就会显得小一些。
“我觉得这件事没必要那么快下定论。”
“难道只有我觉得,他没必要这么说吗?”
“说出来很容易一下子就成为焦点,如果是凶手,这样玩就太蠢了。”
“所以他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季肆轻嗤一声,眼神懒洋洋的,视线在苏栖身上转了一圈,漫不经心的说道:“目前我们知道的,就是姜茶去过了天台。”
“我们应该找清楚,究竟谁去过了天台。”
“时间线在之前,所有人都说了,但没有一个人是说自己去了天台的,除了姜茶。”
“所以,如果凉茶不是凶手,我知道我也不是凶手,那么你们四个人,就一定有人撒了谎。”
季肆语气淡淡,视线一直都在苏栖的身上,眼神意味不明。
虽然她刚才的解释,非常的到位,但未免也太巧了点。
剧本里,姜茶是恨凉茶的,恨不得她去死的那种,这一点从她的日记里,也能充分的体现出来。
刚刚好她写了这个日记,凉茶就坠楼了?
季肆有些怀疑。
这话一出,原本有的线索,突然就缠绕在了一起,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像是打了一个怎么解也解不开的结。
所有人都在猜测,究竟是谁在撒谎。
觉得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奇怪。
许景溱又说了点其他的东西,但都没有第一个来的劲爆,来的重要。
所有人都说完以后,终于轮到了成尔尔,他第一件事,就是分析死者的死因。
“你们看照片,死者的四肢,从高处坠下,摔的已经扭曲变形,甚至因为冲力,有些血肉模糊。”
“甚至脸上的表情,都还是处在一个恐惧的状态下。”
“所以我就猜测,她不是从三楼摔下来的。”
“三楼摔下来,没摔到脑袋,再加上盛阳中学的教学楼偏低,应该不至于摔成这样,最多粉碎性骨折,倒也不至死。”
“没死的话,表情不应该这样狰狞的凝固在脸上。”
说的确实有道理。
说完这些以后,成尔尔拿出了第二张照片,照片上,是几根头发。
“因为有所怀疑,所以我去了天台。”
所有人懵了。
拍几根头发干什么?
成尔尔指着照片,轻声说道:“这是我在天台拍到的。”
“凉茶的发色是黑色的,这应该是被推下去之前,挣扎所导致的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