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抚着照片上面的自己。
那个沐天恩,已经不在了。
在那个下着雨的南河边上,她就已经随着沐天晴一并的不在了。
现在的沐天晴是魔鬼,可是活着的沐天恩,却是游魂。
她蹲下身子,将离婚证放在箱子里面。
然后拉着自己的小皮箱走了出来。
就像是她当初一个人走到这里一样,她身无分文,她也是身无常物。
而凌泽还在外面坐着,这是要亲眼看到她离开吗?
“你要不要检查一下?”
沐天恩将自己的行李箱放了下来。
凌泽却仍是站在那里没有动。
沐天恩蹲下身子,将自己的箱子打开,再是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然后再是放在里面。
凌泽的唇角似是动了一下,可还是抿平的那一条的唇线,有着一些紧。
沐天恩将自己的皮箱再是装好,然后她提着自己的行李箱,向门口走去。
他没有说留,而她也是没有停下。
而从她离开这里的第一步起,他们这一辈子也不可能重回到曾今。
不是每一次的对不起,都是可以换来一句没关系。
而是有些事,已经是结束了。
他不爱了。
而她也不想再爱了。
爱一个人不容易,可是不爱一个人,或许有些难,可是,也总会忘记。
一年不行,两年,两年不行,那就再是一个十八年,到时物事人非,万物皆已经变了。
她走到了外面,终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沐天恩,自由了。
“恩恩……”突然的,远处似乎有人在叫着她的名子。
她回头,就看到沐天晴向她这里跑来,而同在的还有许兰盈那一个好妈妈,许兰盈一脸的戒备与警告,好像在担心有人要她女儿的命一样。
“恩恩,你怎么了?”
沐天晴连忙的过来,可是一见沐天恩手中提着的行李箱,却是睁大了眼睛,也是捂住自己的嘴。
“恩恩,为什么提着箱子,你是不是同凌泽吵架了?”
没事没事,她连忙出声安慰道,伸出也是拉住了沐天恩的手,你是跟姐姐回家去,他可能正在气头上,等到气消了就没事了。
沐天恩低下头,看着她的手,以前她一直都是想要抓住这一只手,做梦都是想,可是现在却只是感觉这只手很冰,像像在吸取着她身上的温度,不对,不但带走了她身上的温度,还有她的家,她的丈夫,她的一切。
可是似乎,这些都是理所应当,因为这本来就是她的。
而沐天恩,也不过就是一件掠夺者而已。
而现在沐天恩才是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辜,什么也才是叫做演戏,沐天晴明明都是知道,现在却是在这里的问着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她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