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将包放在了行李箱里面,然后还有那头布熊。
小小的行李箱,很轻,箱子轻,里面的东西更轻,可承载的,却是一个女人的路。
她本来可以一直的走下去,却是被人生生的毁了。
提起了行李箱,凌渊再是出来,也是径直的走向大门口,甚至就连头也都是没有回过。
有些人看不如不看,有些事,念也不如不念。
沐天恩睁开了双眼,就知道他回来了。
她坐了起来,也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好像还是同以前一样,她长不出来头发,而她不再是想要带假发了,反正美不美丑不丑的,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其实也是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凌渊提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你的东西,看还少了什么?”
而他说着,也是将行李箱放在了桌上,然后打开。
其实里面有些什么东西,沐天恩一眼就知道了,本来就没有多少东西,她带回去多少,带出来也是多少,没有落下过一样。
她从行李箱里面,将自己的布熊拿了过来,也是抱在自己怀中。
其实什么都不重要,只有这个最是重要。
可是现在,似乎对她而言,好像也是真的没有一样重要了吧。
沐天恩将自己怀中抱着的布熊放在凌渊面前。
“二叔,这个送你。”
凌渊接过了布熊,很旧,却又是洗的很干净,甚至上面还被细细的缝补过了。
“它几岁了?”
凌渊问着沐天恩,其实大概也能猜的出来,年岁不小了,而且这都是许多年前的工艺。
“它?”沐天恩捏了捏小熊的小耳朵。
“我五岁之时抱到了手里,现在已经有十几年了,”想想,时间过的很快,那时她还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可是如今她已经长大了。
别人的成长都是顺风顺水,可是她的成长却是鸡飞狗跳。
而她每一次的成长,也都是伴着一种疼痛而来。
这个是凌泽送的,沐天恩没有瞒过什么,其实是他送给姐姐,姐姐不要,然后给我的,它跟了我的十几年了,我所有的时间,它都是见证过,它也是承担了我这么多年的成长。
其实,她抬起脸对着凌渊笑着,这双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白霜,再也不会好了。
其实,其实还有什么?
现在的它,与谁送的都是无关,谁送的都好,它是跟着我最长时间的东西,所以,我将它送给你了。
凌渊单手抱着布熊,“你舍得?”虽是旧的,可是却能看的出来,这最是珍爱之物,她去哪里都是带着,在沐家是带着,在凌家时也是带着,就算上离开了凌家,她还是带着的。
“舍得,”沐天恩拍了拍布熊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