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住了笑,红唇一点一滴的也是落了下来。
“我打掉了那个孩子,顺便也是摘除了子宫,”她撩起自己的衣服,当着凌泽的面,让他看着自己还没有好的肚子,还有肚子上面那一道还是缝合过的伤口。
没有好,还是红肿,也是触目惊心。
凌泽的眼睛现在很红,红的什么也都是看不到,他伸出手,竟是想要去触摸什么,可是沐天恩却是将自己的衣服放下下来,再是或无其事的向下轻轻的拍了一拍。
“你这一辈子,也别想再是的支配我的生活。”
她的声音如流苏一般,被微风轻一摇,而后叮咛作响,可是听在凌泽耳中,却是一把尖刀,将他劈成了百片千片。
她,真狠。
而凌泽到了现在才是知道,沐天恩仍是沐天恩,一个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是可以用菜刀相向的人,她从来就是一只兔子。
她是一吃草的狼,只是她将自己的牙齿藏了起来。
他当初就在想,她怎么就能这么容易的,就答应生下这个孩子,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她为了报复他,狠到就连自己的子宫都是摘了。
她哪怕是死,都不会救他与沐天晴的孩子。
他们合同害死了一个孩子,她又怎么可能会救他们的孩子。
而沐天恩这辈子最恨的是什么,是凌泽,也是许兰盈,是她生出来就是还恩的命运。
所以,她用这么惨烈的方法,彻底的逃离自己的命运,以后不管是他,还是许兰盈,或者沐林,不管用哪一种方法,威逼利诱,道德绑架,甚至是其它,这一辈子,也都别想让沐天恩给凌康生出一颗药出来。
拿过了自己的包,沐天恩踩着自己的高跟鞋离开了这里,而凌泽仍是坐在那里,可能还是无法承受这突来的消息,还有一个女人以着催毁自己而得来报复,而她报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
所以他也没有注意到,沐天恩捂着肚子,而她的额头上方也是渗出了一颗又一颗的冷汗,却仍是一步一步的向外面走着。
直到她走到了外面,而后一只手伸了出来,也是扶住了她。
不久之后,一辆黑色的车子也是离开了此地,当是凌泽出来之时,外面已经不见了人影。
“你确定他不会查吗?”
正在开着车的谢韵问着沐天恩。
“不确定。”
沐天恩将座椅调的十分低,她靠在那里,额间的汗水也都是一点一点的退了下去。
“我只能赌那个人的自尊,还有向来都是自负的性子,而且他应该也没有时间去管我,他还有他的宝贝儿子要顾着。”
“你这样还能走吗?”
谢韵停了下来,也上是看着身边半死不活的沐天恩。
“还好。”
“继续走吧。”
沐天恩闭上眼睛,也是将手放在自己伤口上面。
“她还好吗?”
“挺好的。”
谢韵再是开起了车,“已经送到了宫老爷子那里了。”
沐天恩再是扯起了自己的唇角,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笑,她闭上眼睛,突来的疲惫,也是让她的意识逐渐的远离了起来。
直到再是睁开双眼,已经到了自己住的那一间房间之内。
而她一扭头,就已经看到了闹闹。
她伸出手,放在闹闹的头顶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