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我可以脱掉你的衣服吗？我要帮你上药了哦。”

顾默朝着苏路洲眨眨眼，轻声问道，就怕一下子吓到了人家。

忽然意识到苏路洲不能开口说话，顾默又加了一句：“要是同意的话就眨一下眼睛，不同意就眨两下。”

苏路洲眨了一下眼睛。

顾默点头，他又返回房间中央，将暖炉往床边挪了挪，又加了些碳火，然后从衣柜里拿出来一条件紫色内衫，放在暖炉旁边。

这是他用床单做的。

顾默又重新回到床边，轻轻的解着苏路洲的衣服。

衣服的有些地方已经与血粘在了一起，顾默废了好大一会劲儿才将苏路洲的衣服脱干净，只留下一条亵裤。

苏路洲不能走，是因为他的手臂因为护着头部，被人用脚踢骨折了，腿不能动弹，是因为旧伤加上新伤，伤口裂开感染，已经血肉模糊了。

顾默先将他的两条手臂弄正，然后才开始擦拭伤口。

他将布放进热水里泡了泡，然后轻轻的放在这些伤口上。

在现有的设备里，只有热水能消毒。

苏路洲浑身上下的伤密密麻麻，擦拭干净这些伤痕，几乎用了他大半夜的时间，也将他这几天储存的水快用光了。

擦拭完后，顾默又掏出药，小心翼翼的往他的伤口上撒，全程苏路洲没有吭一声气，顾默甚至一度认为他睡着了。

但他看他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睁着的。

…

在该上药的地方上好药，该缠绷带的地方缠好绷带后，顾默将放在暖炉旁边已经被暖的热乎乎的内衫拿起来给苏路洲穿上。

顾默注意到，苏路洲已经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太累，也可能是因为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