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官途上黄氏也为蒋平出了不少银子,当然现在黄家在京中的地位也是因为蒋大人这个姐夫捞到不少好处,可这儿是天子脚下,能人功勋倍出,怎能为所欲为。
“姐,我也没有想到她那样横,居然告到大理寺。”
黄峙的笑容有些勉强,他在京中顺风顺水多年,第一次啃到硬骨头,还得低声下气过来求人,气得发抖。
黄氏冷哼一声道:“人家可是状元夫人,能像普通商户一般对待么?你这脑子,这么多年了,怎也不长进。”
“姐,你骂得是。”
黄峙垂头认错,见黄氏闷头不说话了,又大着胆子问,“大理寺那边?”
黄氏揉了揉额头,“你姐夫去疏通了一下,只要没什么新的证据,这事估计也就这么过了。”
为了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丈夫连着几日都宿在丽棠院那个小蹄子那,她也十分心烦。
黄峙一听大理寺那边已经招呼过了,立即眉开眼笑。
“姐,何家那边又拿了一笔银子过来洗,我这次弄一点,很快拿过来孝敬你。”
黄氏点点头,“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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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添跟姜博渊又见面了,休沐时两人约到一个小酒馆,还有从外面刚刚回来的胡柯。
胡柯这次的差事办得不错,到时论功行赏他少不得会升职。
几人喝了一会酒,胡柯也知道了绣楼被烧之事。
“宋添,你想怎么处理?”
胡柯跟宋添的关系自然不必言说,他那两个小铺面是靠着宋家才慢慢有了生意。
宋添啜了一口酒道:“阿绣现在还怀着身孕,我想尽快解决,省得让她忧心。”
阿绣怀孕,这人不是就得当爹了,明明他是三人中最小的。
胡柯跟姜博渊愣了一下,之后举着怀子好一阵恭喜。
姜博渊说道:“关键证人已死,蒋大人又从中作梗,这事情不好办。”
最近要不是他坚持,案子怕是已经放下了。
宋添笑道:“证人还有,不是还有一个嫌疑人找不见了。”
“你说那个杂货摊主?”
姜博渊叹了一口气,“对方很警觉,怕是早就出城去了。”
宋添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想找,怎有找不到的。而且,他肯定跟黄家还有纠葛。”
姜博渊一愣,胡柯却是问道:“你,不会是想告御状吧?”
宋添笑了笑,“我现在可做不了这些事。”
“那?”
“看看吧,现在我也说不准。”
隔日上朝之后,胡柯果然得到了提拔,从理事变成了主理,正六品。
中午他想请宋添喝一杯,结果去到翰林院却被告知宋添进宫了。
在翰林院当差就是好啊,经常能伴君,有大把机会可以得到重用跟提拔。
宫中。
宋添将上次去皇陵拜奠的呈文念给庄文帝听了一遍,之后合上呈文问道:“陛下,可有什么地方要改?”
庄文帝摇头,“很好,宋编撰后生可畏。”
“谢陛下夸赞。”
宋添拱手,正准备告退,又听着龙椅上的庄文帝问道:“这些日子在京中生活得可还好?我见你这两天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