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听了舞马的计策本要出列反对,旦见李渊这般一说忙止步不出,心内擦汗,口中却道:
“唐公高策,舞郎君妙计,我等远不能及。”
刘文静却道:“属下有一顾虑。”
李渊只言但讲无妨。
“夜出疑兵固然巧妙,”刘文静道:“可万一被敌军发现则易弄巧成拙,大有可能反坠敌军包围重蹈王康达之覆辙啊。”
“肇仁老兄莫要疑神疑鬼,”裴寂却道:“突厥人是来抢东西的,又非来打江山,他们见势不对掉头就跑很方便,大半不会太多警惕……唐公只需安排兵力小股分队出城,隐匿身形,避走小道,这些突厥笨贼决计想不到的。”
刘文静道:“你怕是忘了突厥军中有一觉醒徒。”
裴寂道:“你怕是今日着了道被吓破了胆子。”
“刘某敢出城赴死便是响当当一条好汉,比起城头上隔岸观火看热闹的强过百倍。”
刘文静说完才觉这话说出来有些不大合适,旦见裴寂杵在一侧笑不多言,心说自己果然着了这老贼的阴招,当着唐公的面再多解释反而不妙,索性也闭口不言。
李渊皱了皱眉才问舞马:“肇仁所言亦有道理,舞君可有应对之法。”
“我正是为此而来——”舞马笑道:“我曾习得一道觉术可助人隐匿身形,外人若来便是近在咫尺也难瞧出半点影迹。”
众人听了皆露喜色,左右交头接耳。
李渊城府颇深也难抑面泛赤红。
无他,只因这几年战场之上觉醒徒分量越来越重,舞马有这样的自信,又通晓这么厉害的觉术直叫众人欢喜而得一大助力(不妥夸张)。
李渊当然答应下来,当场赐予舞马上座,又与众将议定了疑兵之计诸多细节。
议定诸事罢了,舞马回了自家院中,取出《实验记录合集》,写道:
“在太原郡东南城楼议事厅的决策果然没有脱离先知预定的走向。
巧妙的疑兵之计赢得了满堂喝彩。
而先知的主动担当也化解了裴寂和刘文静的冲突,让所有人敬佩不已。
更令先知兴奋的是,今天晚上又有一场大型科学实验可以进行了。
嗯,必须强调一下:
这一次,实验素材非常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