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着,日后凡是你的女人我便杀定了。”
黑衣人说完这句话,便举起了佩剑,似乎等着舞马回头杀过来。
但舞马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半点心思浪费于此。
他只在心中好笑,在这个神秘奇幻的大隋世界竟然也会出现这么low的台词。
面对一个打定主意不娶妻不生子不开后宫的英俊穿越者,这样的falg必将毫无威胁。
“知道了,”
舞马忽然止住脚步,转身指着苍天,
“但是你的性命我一定要留下,无论如何——我说的,腾格里也带不走。”
说着也不管对方如何反应,兀自骑上一匹神骏循着宇文剑雪奔走的方向洒然而去,只留给黑衣人月色之中一抹远远看不清的背影。
……
另一边,胶着战场的天平最终向突厥人倾斜过去了。
原本是结社率领着山林里夜蹲的三千轻骑,守着【黑暗之雾】苦苦等待援兵。
可【黑暗之雾】又不似【袈裟暗面】那样可以整夜不歇的频繁使用。
在黑衣人告别结社率不久之后,地上的黑雾颜色便渐渐开始淡去,接着黑雾笼罩的范围也开始缩小,又撑一会儿终于彻底消失。
结社率带着一众兵士结成圆阵且退且战且防苦苦支撑,终于等到苏农玲花遣去的两设各自带着五千人马从两边横杀而去。
李世民历经几次镇压农民反贼的战役,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最善见微知著临场应变,他瞧出火营之中躁喊声渐渐平息,知道突厥人将要稳住阵脚,早就布置了撤退计划,安排好撤退时的阵型。
再瞧舞马、宇文剑雪提前归队,又得知裴寂更早带着被俘百姓撤回城中,当即下令收兵。
钲响兵撤,刘文静放出的火蛇在两军之间烧出一带空地,宇文剑雪亦驱出雪凝之剑在战场巡游,弓箭手远远放箭,步兵骑兵各自有序而退。
李渊不放心又命长孙顺德带着千余兵士出城接应,夜袭军队且战且退,到了晋阳城下,在城墙高头箭雨飞石的策应中,安全回了城内。
……
入了城门,舞马独骑往前行着,宇文剑雪忽而自身后跟了上来,
“方才我正苦恼如何将百姓运出去,裴寂怎么会恰好赶到。”
“你师父去请的啊。”
“这个我晓得——但我们后来等不及去了别处,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我又派了一人将引他过来。”
“这么一说裴寂方才那一套空马步兵骑兵配合运人之计也是你教的?”
“除了我谁还有这么聪明。”
“呸,”
宇文剑雪顿时没了提问的兴致,并行一会儿,忽而又开口道:
“方才那个黑衣人你认识?”
“怎么会。”
“他跟你说话怪熟的。”
“天底下,哪里没有几个多嘴的自来熟。”
“不对,今日战场上那个红眼睛……”
说到此处,宇文剑雪忽然打住了,默了半晌终于说道:“总之今日救命之恩,我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说完长舒一口气,仿佛之前所有的话都在为这最后一句感谢的话打基石做铺垫。
令宇文剑雪没有想到的是舞马既没有说什么不用客气理所应当之类的客套话,也未趁机讨些口头便宜。
舞马只是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独自往前行去。
“舞……郎君,”
宇文剑雪勒住缰绳,终于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谁啊?”
这时,舞马正将神识沉入脑海,看着图鉴之中不久前忽然冒出来的一只可爱憨憨的白虎图暗自窃喜着。
他的窃喜被宇文剑雪的问话打断,旋而转过头,扬了扬眉毛,看着眼前满身是血却无碍清亮月色中散着华光的漂亮姑娘,
“你说什么。”
“你究竟是谁。”宇文剑雪正色道。
“厨子啊,外面来的厨子,”
舞马转过身,摆了摆手,“这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