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起身告辞,刘文静连忙起身拉着他的衣袖,
“哎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做买卖还得开个价,没你这样价都不问甩袖子直接走的。”
“那是怕你坐地起价,”舞马道:“我是新来的,穷着呢。”
“一文钱不用花你的,”
刘文静把他拉回来坐在椅子上,
“你帮我两件事,老兄便是顶着唐公的黑脸也保管把东西给你拿来。”
“肇仁兄从前是做生意起家的罢。”
“开什么玩笑,我家乃是书香世家,”
刘文静指了指墙上素雅书画,
“第一件,唐家大郎、三郎和女婿自河东而发,近日便要到晋阳。因为突厥人现今还在城外,唐公着我出去接应一番……说实话,老兄对突厥那个急……急……”
“屙屎难·急射绿。”
“凭我的道行,单和他斗法倒是不惧,可我还不是得护着几位公爷嘛,万一狭路相逢,我还真有些不托底。”
“把徒弟也领上呗。”
“年轻人……办事不牢靠的,”刘文静道,“哎呀,你就跟老兄走一趟罢——难为我这么一大把年纪,老胳膊老腿的还要跟你们年轻人打天下……”
舞马想了想,他倒是愿意出城溜达一圈,便算遇上了结社率也不怕。他巴不得能遇上,昨天晚上结社率已经列入了他的实验素材目录。
舞马奇怪的是按史书上记载,李建成、李元吉、柴绍仨儿兄弟似乎是六月出头才来到太原,怎么现今生生提前了半个月。
“走一遭也行,”
舞马说道:“不过我要的两样东西你先给我。”
“最多先给一样。”
“我还能骗你。”
“我从前吧,觉得舞郎君还是个老实人,”
刘文静看着舞马摇了摇头,“可是昨天晚上你忽悠突厥人这一套……太狠了,似你这般看似老实的鸡贼货阴谋家最是可怕,我绝不要上当。”
“那你怎么也得给我先预支一样,要不然……”舞马又站起身来。
“别啊……”
刘文静拉着他,“你怎么一言不合就拍屁股!”
强把舞马摁在椅子上,想了想说道:
“也成,”
说着,便从袖子里摸出一小纸包,一副烫手的样子塞到舞马手中,
“快快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