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府位于相州以北,睢阳则位于相州以南,并且这两个地方距离相州的距离相当,一旦安庆绪真的到了相州,就算他带着的是残兵败将,也不是李倓整合整合河南道的人马就能歼灭的。
所以李倓须得与李光弼南北夹击,才能真的让安庆绪成为丧家之犬,仓皇逃回范阳去,达到李倓之前所说的目的。
“这件事倒是不用担心,要是郡王决定回到河南道去做这件事,我今夜就可以给李光弼修书一封,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定会应了这件事的,但经过跟史思明的战斗,他麾下的将士应该也不会很多,跟你在睢阳的将士相比,怕是也有所不如。”
这一番交谈下来,俩人就算是商定了这个事儿了,李倓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之后,当时就把张巡和南霁云叫到身前,说明了自己的意图。
“郡王莫非不想要在长安城被陛下论功行赏了?”
南霁云是个直性子,一听了李倓的话当时就瞪着自己的大眼珠子问道。
“本王对于那些可不感兴趣,如今我已经身居河南节度使之位了,没什么别的所求,与其等那些没影的赏赐,还不如为了我大唐的百姓们做点实事呢,对了,你们二位要是想要留在这等着在长安城中被父亲论功行赏,我倒是可以把二位留在这。”
“郡王这说的哪里话?我等二人岂是贪图那些功劳之辈?启程,咱们今夜就启程!”
南霁云可受不了李倓这样激将法,当时就叫嚷着要走了,而张巡虽然一直没吱声,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第二天,李倓就穿戴整齐到了李豫的房中。
“什么?回睢阳去?三弟难道不等着父亲和太上皇归来了?一旦父亲得知了三弟提前回了睢阳心中有气,岂不是得不偿失?”
李倓提出来的这个想法,李豫也是一丁点都没想到过,他完全就想不明白为啥李倓有了这个想法,不管是李亨还是李泌,的确在李豫眼里都是偏向着他,打压着李倓。
但李豫想着的是李倓应该没有什么跟他争抢的想法,只要是他能跟李亨服服软,绝不至于有个不好的结果。
“河南道位于两京和叛军之间,乃是重地,如今安庆绪又不知道跑到何处去了,不回到河南道坐镇,我不放心啊!至于父亲那边,兄长就踢我解释几句吧!”
李豫眼看着李倓注意已定了,也只能摇头叹息着送走了李倓。
对于李豫这个自己的便宜哥哥,除了性格之外李倓真的没有什么看好他的地方。
因为他有一点跟自己的父亲李亨是十分相似的,就是几乎没有什么自己的主意,对于他人实在是太容易相信了,信对了人还行,信错了的话,他们身为皇帝,便是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