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的?”
“民妇不清楚。”
妇人瞧李计凶恶,怕惹恼他,忙补充道:“他脾气凶得很,不说,也不让问。平时里挺神秘的。哦,前几日出门办事时,给了民妇千两银子。以前出门,从没给过这么多银子。”
李计缓缓收回目光,额头上青筋跳了跳。
“这只寻脉青纹,能探查方圆五十里余里,看来凶手已经逃出长安城。”
杨姓修士凝视着李计,问道:“李道友,可还有其他线索。”
李计点点头,闭目片刻,突然睁开眼睛,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几息后,两人来到一处小巷中。
虚空一抓,一枚储物法戒从路边臭水沟中飞出。
李计瞧了一眼,脸色阴沉如水。
杨姓修士眼角跳了跳,张口欲问,却听李计叹息一声,转过身冲着自己拱了拱手,“杨道友,贼子奸猾,线索已断,还请镇仙司顺着线索早日找到凶手,为我那惨死的徒儿报仇。贫道今日心情不佳,还要处理后事,便不陪道友了。“
“自当尽力,请自便。”
李计闪身离开,回到茶馆,接走赵元尸体回了药王谷商行。
…………
当夜,长安城中,十五间店铺被毁,店中修士,皆被一击毙命。
正堂墙壁之上,用鲜血写着四个大字:“交出魍七。”
一处大殿中,黑衣老夫匍匐在地,身子微微颤抖。
大殿正方面,并排坐着四人。
他们披着黑色的披风,脸上戴着黑色的恶鬼面具,狰狞可怖,似活物一般。
“大人,经过便是这样。”
黑衣老人把魍七的异常讲了一遍,当着四位元婴境大修士的面,那敢有半点隐瞒。
“这么说,真是他做的。”
“应该差不了,当时李计使用‘寻脉青纹’追踪到魍七的血脉。镇仙司的杨偈随同,两名元婴境的在场,想来假不了。”
“哈哈……有意思。咱们兄弟创立天罗众已有三百余年了,此等事情,还是第一次发生。”
“抓住魍七,我要亲自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构造,是否与普通人不同。“
四人一人一句,基本上为此事定下了基调。
沉默片刻,一人说道:“这事我们理亏,李计那斯死了徒弟,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我等虽然不惧他,但是毕竟开门做生意,他一直闹下去,影响不好。”
“找他谈谈。”
“出点血,给点赔偿。”
“向黑道的兄弟下发悬赏令,生擒魍七者,可得上品法器一件。送来人头者,可得中品法器一件。提供消息者,可得下品法器一件。“
…………
药王谷商行后院,白幡飘飘,阴风阵阵。
宽大的灵堂中,老奴脆在火盆前,一边往里面填纸,一边低声自语道:“少谷主,老奴无能,没能护住你,有亏主母临终所托。老奴这条贱命,是主母所救,不然几十年前就死在饥民锅中。
你性子急,又受不得半点气。
可没了主母照应,咱们也只能忍气吞声地活着。如今你去了,老奴也不想活了。既然都要死了,就更不能放过那些欺负我们的人。”
老奴神神叨叨半夜,起身,出了药王谷商行,消失在黑夜中。
密室中,李计突然睁开眼,目光透过重重阵法,落在小院中。
那里,多了一人,身穿黑色披风,戴着鬼脸面具。
“魑魅魍魉,阁下是哪位。”
“这不重要,今晚来,是想和李道友谈谈该如何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