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忠五十多岁,身披很多个要职,是农民,是电工,是村里的兽医,谁家有了病人他还偶尔客串一下赤脚医生,但在村里没多高地位,主要是平时不知道把自己的地位提高,再加上穿的邋邋遢遢,久而久之就没人把他当回事了。
当然,主要是这人有点小毛病,喜欢蹭饭,谁家吃点好吃的,只要留一嘴,他肯定就会留下,吃完了喝完了再走。
“老陈,你咋才jb来,真是他妈的白费。”看到陈士忠,麻三直接开口骂了。
“唉,家里有的事儿,来晚了来晚了。”陈士忠灿灿的笑了笑,来到几头死牛旁边,“老三,牛不是死了吗?”
“我还不知道死了?”麻三没好气的说道。
“死了还看什么?”陈士忠皱了皱眉。
“让你看看是怎么死的,别的干什么?”麻三怒喝。
“老三。怎么说话呢,让老陈看看。”蔡邦子沉声说道。
被蔡邦子呵斥了两声,麻三也不好在呵斥陈士忠了,陈士忠灿灿的笑了笑蹲在了地上,和蔡邦子一样儿先掰开牛嘴,这一看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老三,你这牛是中毒了啊,你看,这都吐白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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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麻三吓了一跳。
“是中毒了,应该是百草枯。”陈士忠在牛嘴上抹下来一点白沫放在鼻子边儿闻了闻,很确定的说道。
“扯淡,我们家什么时候有过百草枯,多少年都没用过了,哪儿来的那东西。”麻三一脸不信。
“擦,我骗你干啥,百草枯我要是还不知道,那我这么多年的兽医岂不是白当了?”陈士忠说道。
“老三,是百草枯没错,我也闻出来了。”蔡邦子沉声说道。
“真是百草枯?”
“错不了!”
“可我们家没百草枯啊,牛也两三天没放出去了,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你确定家里的牛好几天没出去了?”
“老支书,这个时候了我还说假话啊?那还有意思吗?牛都死了,我总不能自己把牛弄死吧?”
“那你的牛怎么吃了百草枯?”
“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牛就不用死了啊,老支书,我真不说谎,牛是我家的,我有必要说谎吗?”
“他爹,咱们家的牛不会是被人下毒了吧?”张氏语不惊人死不休突然来了一句。
听她这么一说,麻三和老支书陈士忠不由的吸了口冷气,不是吃草中毒,家里还没百草枯,这的确没办法解释。
“应该不会吧,咱们也没得罪什么人,怎么会被人下毒,这不可能。”麻三马上否定了张氏的说法。
的确,这小村大家都不怎么富裕,但关系相处的一直都很不错,下毒这种事儿显然是不存在的,况且,他们两口子也从来不出去得罪人,和村里的乡亲们的关系相处的一直都不错。
“那你说怎么吃了百草枯,前两天还好好的。”张氏绷着脸说道:“要不就报警,让警察来查一查。”
“报什么警,事情还没弄清楚怎么报警?”麻三沉着脸说道。
“警察不来怎么弄清楚?”张氏反问道。
麻三皱了皱眉,看向了蔡邦子,“二叔,你看咋子办,百草枯我们家肯定没有,牛全死了肯定有问题,要不,咱们报警?”
蔡邦子沉吟片刻,“等排山和喊水他们过来,要是有人下毒也跑不掉,咱们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行,我听二叔的。”麻三点头。
几人说话时,杨排山周喊水等人姗姗来迟,进院子,第一时间看到的是倒在地上的几头牛,这一看,杨排山和周喊水几乎同时皱起了眉头,听麻三说完,几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过,几人的口径到十分一致,直接否定有人下毒,可一时间又给不出更好的解释。
“排山,喊水,不好了,我家的驴也不行了。”杨国忠大步流星进了院子,脸上的汗珠子直冒,他是过来找兽医陈士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