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赶忙跪下,“老夫人息怒,老奴一直谨记着老夫人的教诲,不敢有半点松懈。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老奴是老夫人的下人,不只是老奴,老奴一家都是老夫人的下人。老奴不会做任何对不起老夫人的事。”
杨老夫人闭着眼,慢吞吞的道:“起来吧,记住你的话。让人给我盯紧文渊阁与疏影苑。”
王嬷嬷伏身应下。“是,老奴明白。”
顾花语从英国公府出来,让清羽赶车去翠屏路附近那家半日闲。
俊石得信迎了出来,“郡主。”
顾花语点点头,问道:“你在这边,韩实今儿没有过来?”
俊石欠身道:“韩兄去城东了。那边来信,说归云阁的打上门了,韩兄说他过去看看。”
顾花语一听,重新坐上车,朝清羽吩咐道:“清羽,去城东。”
“好!郡主坐好了。”清羽跳上马车,扬了扬手里的鞭子,赶着车往城东去。
清羽驾车的技术极好,又选人少的街道行走,半个多时辰,便从城西赶到城东。
车行到东水门附近,空气里迷漫着一股子恶心的粪水味。
清羽干呕两声,“什么味?真他娘的臭。”
顾花语掏出帕子来捂住鼻子,暗叹自己莽撞了,当时只顾着解气,忽略了周围百姓的感受,在心里向百姓道了声音对不起。
清羽说道:“郡主,此地太臭了,要不,小的送你到长安酒楼,再让韩实他们来见你。这样可好?”
顾花语摇摇头,“不用,走吧。”
清羽将车赶向半日闲后院。
“清羽怎么来了?”俊信问道。
清羽将车停下来,“小姐,俊信在前面。”
清羽说话时,顾花语已经掀起帘子,从车上跳了下来。
俊信见顾花语,忙过来欠身见礼,正要叫郡主,清羽提醒道:“人多,叫小姐。”
顾花语问道:“什么情况?韩实呢?”
俊信欠身道:“回小姐,韩兄去衙门了。今儿午时,归云阁的黄掌柜带人来咱们铺子泼粪,咱们铺子的人就跟他们打了起来。后来有人报了官,官府的人过来将大家带去衙门。”
顾花语问道:“你是随韩实一道过来的?”
俊信点头道:“是,小的随韩兄一道过来的,韩兄让小的在这儿候着,小姐若是过来。让小姐到长安酒楼等他。”
顾花语接着问道:“咱们的人有受伤的吗?”
俊信点点头,“听街坊说,两边都有受伤的。”
清羽问道:“衙门离这儿远吗?咱们过去瞧瞧?”清羽说后一句时看向顾花语。
顾花语点点头,说道:“走吧,往前走,拐两个弯就到衙门了。”
说着,顾花语坐上车,清羽与俊信坐在车的前沿。
三人到衙门时,见门口里三层外三屋的挤满了人。
清羽将车停在路边,与俊信护着顾花语往里挤,直挤到衙门公堂门口。
大堂里跪满了人,入目是黑压压的一片。
清羽小声对顾花语道:“小姐,跪在第一排中间的是韩兄。”
顾花语也看见了,点点头,“看到了。”
“小姐来了。”苏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顾花语扭头看过去,朝苏二点点头,问道:“现在什么情况?”
苏二低声道:“归云阁那边可能打了招呼,几位大人偏向那边,局势对咱们很不利。
归云阁那边咬定昨日夜里是咱们往他们店里泼粪,所以他们今儿才打上门来的。”
顾花语看眼坐在高堂上的主审官,问道:“此人是谁?什么来路。”
苏二顺着顾花语的目光看过去,说道:“坐在正中间的是京兆府少尹崔明庆。
此人是吏部尚书崔明远没出五服的堂弟。之前在荆州做同知,去年调至京城。
崔明庆右边,是京兆府的司法参军张秩,昌平八年的同进士。
崔明的左边是主簿穆再新,此人与张秩是同年。”
顾花语刚想问话,前方传来“啪”一声骤响,吓她一跳。
顾花语扭头看过去,见崔明庆手握惊堂木端坐在前方,双眼凛冽的盯着地上跪着的人。
惊堂木一响,众人纷纷看向崔明庆。
顾花语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双手环在胸前,看好戏的等崔明庆的下文。
崔明庆看着跪在中间的韩实,沉声说道:“这起争端,半日闲有错在先。
归云阁寻上门来理论,在情理之中。
因半日闲众伙计的行为导致归云阁不能正常做生意。
所以,本官判半日闲赔归云阁三日的流水计一千五两银子,外加一百两银子清洁费。
再有,半日闲还需支付归云阁受伤伙计的医疗费,误工费等,这部分费用,以医馆的票据为凭证。
至于误工费,以五百大钱一天来算,受伤的伙计多久痊愈,半日闲就支付到几时。
韩掌柜,你可服?”
顾花语听着崔明庆的判词,有种“葫芦僧判葫芦案”的错觉。
崔明庆敢如此判案,他是吃准了半日闲没有后台?
确实,崔明庆接到案子后,便差人去打探了,反馈回来的信就是半日闲没有背景。
韩实回道:“回大人,草民不服。”
崔明庆“啪”地拍响手里的惊堂木,厉声道:“大胆刁民,做了恶还要狡辩,来人,给本官大打三十大板。”
清羽惊道:“这就打上了?他是想用屈打成招的伎俩?小姐,怎么办?”
眼看差役要上前去拉韩实。顾花语出言道:“慢!”
崔明庆嗖的看向顾花语,沉声道:“什么人?敢扰乱公堂秩序,来人,给本官拿下。”
韩实转头看向顾花语,欠身道:“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