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娟听到顾花语的声音,一直睁着眼等着。
见顾花语进来,“小语。”
顾花语走到床边,问道:“感觉怎么样?很痛吧。”
顾成娟点点头,“是很痛。“
顾花语安慰道:“前几晚会痛些,很难过,你需忍耐几日。”
顾成娟点头,“我知道,我能忍住。”
“你好好歇歇,别多想,万事有我。”
顾成娟点头应下,“我知道,你今儿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
顾花语从顾成娟的屋里出来,见平老夫人与王夫人还站在长廊上,赶忙走过去。“外祖母,舅母,夜里天凉,你们怎么还站外面?”
平老夫人说道:“身上穿得厚实,不冷。”
顾花语挽起平老夫人的手往前走,平老夫人侧头看向顾花语,问道:“嫣然,朝成娟下手的,真是汪侍郎的孙女?”
顾花语点点头,“是,汪侍郎到衙门来见了我,代他孙女向咱们道歉。”
平老夫人叹口气道:“唉,汪侍郎这样的好人,家里也有烦心事。”
顾花语停下脚步,看着平老夫人问道:“外祖母,你认识汪侍郎?”
王夫人接过话来,“当年,咱们家的事闹得不可开交,除了族里的人出面,礼部也来了人。
礼部来的就汪侍郎,汪侍郎为咱们说了许多公道话。也正是惊动了礼部的人,沈氏才没敢再刁难咱们。说起来,汪侍郎是咱们的恩人。”
顾花语微微点头,“我知道了,外祖母放心,恩要记,往后有机会,咱们将这份恩情还回去。”
平老夫人欣慰的点点头,“好,嫣然你记得就行,咱们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不早了,你早些去歇下。”
“不急,我送外祖母与舅母回去。”
王夫人说道:“也好,正好有事与你商量。”
顾花语转头看向王夫人,问道:“舅母,何事?”
王夫人道:“你的生辰在十月初一,那会儿你在回京的路上,今年未能给你过生辰。生辰错过就错过了,但是你今年十五了,咱们得办个及笄礼。我想找你商量一下,看看及笄礼定在何日办较好。”
顾花语欠身道:“谢谢外祖母,谢谢舅母。”
王夫人说道:“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好谢的?你为这个家里里外外的操心,一大家子靠你养活。我们做些小事儿,哪里值得你道谢 。”
顾花语笑着说道:“听舅母的,咱们一家人,不说谢不谢的。”
王夫人笑着问道:“就该这样。嫣然你看看,冬月初一怎么样?你若觉得可行,我就开始张罗了。”
顾花语点点头,“好,那就定冬月初一,舅母你张罗吧,需要什么,找汪姑要。”
王夫人点头应下,“好,我知道的。”
顾花语将平老夫人与王夫人回屋,又一起喝了一盏茶,才起身告辞。
顾花语回到自己的屋里,只觉得困得很,简单洗漱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顾花语醒来看表,已经卯时了,起床洗漱后,去给平老夫人请安。
顾怀东的突然离世,让顾花语意识到孝顺不能等。
回京后,顾花语将平老夫人与王夫人接回城里,每日做到早晚请安,尽量抽时间来陪伴她们。
平老夫人见她过来,问道:“小语吃早饭了吗?”
顾花语摇摇头,回道:“没呢,想过来与外祖母,舅母一起用早饭。”
王夫人忙招呼下人加副碗筷。
祖孙三辈人一起用完早饭,顾花语起身去顾成娟屋子,为顾成娟作检查。
顾成娟委屈兮兮的看着顾花语,“小语,你信我吗?我真的没有勾引姓黄的。”
顾花语听了顾成娟的话,放下手上的温度计,用脚踢了踢床边的锦凳,将锦凳挪得离顾成娟近些,坐下来回道:“我信。你跟我说说姓黄的怎么寻上你的。”
顾成娟想了想,说道:“姓黄的什么时候来铺子的,我不大记得了。
咱们铺子从开业以来,生意一直很好,每日光顾的顾客很多,我哪里记得谁是谁?
只要上门的客人,咱们都热情相待。
昨日汪小姐说她夫婿时,我都不知道她在说谁。小语,我真的很冤。”
顾花语问道,“你现在都想不起来黄兴业是谁?”
顾成娟竖起右手的三根手指,“小语,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黄兴业是谁。
来咱们铺子的回头客很多,我真没有留意谁是谁。
我一天除了帮着在铺子里招呼客人外,我还要负责配制香露,你还要我学会给人化妆,要我看书,我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哪有时间记谁是谁?”
顾花语知道顾成娟说的是实话。
“我知道了,你放宽心好好养伤。”
“郡主,汪侍郎府上的房老夫人差人递了帖子过来,要过府来向郡主赔礼道歉。”忍冬进来禀道。
顾花语一愣,事情昨儿不是已经了了么,今日怎么又上府来了。
顾花语对顾成娟说道:“你安心养伤,我去看看。”
顾花语从顾成娟的屋里出来,问道:“向外祖母禀了吗?”
“已经禀过了。”忍冬回道。
顾花语说道:“那咱们直接去大门口。”
顾花语走到大门口,见外祖母与舅母已经到了。
平老夫人见顾花语出来,说道:“小语,汪府的老夫人姓甚?”
顾花语说道:“姓房,房老夫人先帝时期太常寺房少卿之女。汪府的大夫人姓苏,是永安侯的女儿。”
“郡主,老夫人,汪府的马车过来了。”下人禀道。
顾花语看过去,见带着汪府标识的马车驶过来。
平老夫人拉着顾花语的手往边上让了让,方便汪家车停放。
等房老夫人婆媳下车后,平老夫人拉着顾花语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