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瑞钧平复一下心情,说道:“王爷你也知道,当年,家父突遭横祸,若不是王相仗义出手,在下哪有今日?王相于在下恩重如山。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在下不容任何人诋毁王相一家。”
说着,花瑞钧平复下去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
贤王忙安抚道:“本王明白,王相于你有知遇之恩。”
花瑞钧摇摇头,说道:“王相于在下,是救命之恩。王爷于在下,才是知遇知恩。王爷与王相,都是在下的恩人。”
花瑞钧这句知遇知恩说得贤王心里发烫,让他很是受用。
想当初,英国公向他举荐花瑞钧时,他心里是极不乐意的。
他朝英国公说,他的贤王府,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收的破败庙。
在他心里,花瑞钧只是花家一个庶子,还是被柳老夫人撵出花府的庶子。
他打心眼里瞧不上他。
因英国公说,这是王相的意思,他才免为其难的将花瑞钧纳到门下。
让他没想到的是,花瑞钧的干练超出他的想象。
花瑞钧这人,不管是生意有关的庶务,还是与朝堂有关的政务,他都能看出几分门道来。
他的眼界与格局,不像一个庶子。
贤王甚至觉得,花瑞钧对时政的见解,有时比英国公还要深刻几分。
花瑞钧来到他身边的这些日子,他做事也得心应手了许多。
贤王说道:“王厚哲是本王的岳丈,本王也不容许任何人抹黑王家。”
贤王说的是实话,王厚哲是王佩云的父亲,是他的岳丈,从赐婚的圣旨下来起,王相府与贤王府就在一条船上了。
他们彼此牵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是冲着大位去的,他不容有人损他声誉。
花瑞钧起身说道:“王爷,一会礼部的人要来了。
王爷大婚的大礼细节虽早几日就确定下来了,但因流程繁复,在下得先去看看,以免到时出差子。
关于杨老夫人的事,王爷好生过问吕二爷,吕二爷这边若真出了纰漏,王爷差承允来寻在下,咱们再一起合计合计。”
大婚的诸事确实繁琐。早几日,礼部的官员带着厚厚一摞文书过来,贤王接过来看了一眼,被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搞得头晕。
随手便将文书递给花瑞钧,让礼部的官员将事情交待给花瑞钧。
让花瑞钧搞清楚后,再来告诉他。
花瑞钧未让贤王失望,将大婚的流程细细的过了一遍,再事无巨细的向贤王一一交待。
这比让贤王自己看轻松了许多。
贤王点点头,跟着站起身来,说道:“你去忙吧,等子勋过来,本王细细的问问他。”
贤王边说边往外送花瑞钧。
“王爷不用送,在下自己过去就好。”
“无妨……”
贤王的话未说完,承允在门外禀道:“王爷,吕二爷到了。”
贤王扬声道:“请进来。瑞钧,本王就不送你了。”
花瑞钧朝贤王拱手作揖,然后退出房间。
在长廊上,花瑞钧迎面遇上吕子勋。
他本想欠身见礼,吕子勋目不斜视的昂首从花瑞钧身边走过,好似花瑞钧根本不存在。
冯新明看着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吕子勋,气得往地上啐了一口,低声嘀咕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儿,还以自己有多了不起,我呸!”
花瑞钧看一眼冯新明,抬腿往前走。
冯新明见花瑞钧往前走,忙快步跟上。
花瑞钧见冯新明跟上来,脚步放缓,侧头交待道:“你赶紧回去,将你阿娘接到城北的镜湖山庄,路上不要耽搁,要快,明白吗?”
冯新明见花瑞钧神色凝重,紧张的问道:“爷,出什么事了?”
花瑞钧说道:“皇上责令大理寺查王厚哲与苏歆之事了。”
花瑞钧只提点一句,冯新明立马会意过来,“谢谢爷,小的立即回去。”
花瑞钧交待道:“送曼姨去镜湖山庄后,你也留在那边,先在那边避些日子。”
冯新明一脸茫然的看着花瑞铭,“爷……”
花瑞钧看眼疑惑的冯新明,解释道:“他们若是知道了曼姨的身份了,你们一家的身份他们也就知道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所以先藏起来。”
冯新明恍然大悟,欠身道:“多谢爷,小的明白了,阿爹他们?”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人通知冯叔与新光。他们很快会到镜湖山庄来。”
冯新明再次欠身:“多谢爷!”
“赶紧去,你从这里出去,可能会有人盯着你,所以要谨慎些,回到家后从地道离开,放把火将屋子烧了,明白吗?”
冯新明点点头,快步离开。
冯新明从贤王府出来,骑马直奔城北的乌衣巷。
一路上,冯新明想着花瑞钧的话。
皇上着人查苏歆之事,势必会查苏歆身边的人,阿娘曾是苏歆身边伺候的人。阿娘是他们的首选之人。
他们知道了多少?会查到哪一步?
当年,苏歆死后,苏谨泽将苏歆身边的人打发出去,阿娘就是那时离开苏家,与阿爹在一起的,后来有了他们兄妹三人。
旁人以为阿娘是判主,其实,阿娘本为就是上官家的人。
王大老爷当年去扬州赴任,老夫人不放心,派人暗中跟随过去。
阿爹阿娘便是其中的二人,也是这趟差事,阿爹阿娘互生情愫……阿
冯新明心急如焚,一口气跑到乌衣巷,推门进屋,见家一切如常,心里放心不少,扬声叫道:“阿娘!”
曼青在厨房做事,听到叫冯新明叫声,将头探出来,问道:“新明回来了,今儿怎么回得这么早?”
冯新明将马栓到院子里的桂树上,笑着说道,“今儿事不多,爷让我先回来了。”
曼青说道:“那正好,过来帮我洗菜,一会儿你阿爹和兄长就回来了。”
“好,这就来。”
冯新明边应答曼青边暗中四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