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才是只传正经拜入我们武馆,还得是留在我们武馆的弟子才有资格学的。
至于其它的,想当年只要是愿意上门来学的,随便交点束脩。哪怕就是只拿一筐菜过来,我们不止是都教还给管饭呢。”
说这话的时候,周德随的心是痛的。
他家老爷子真是坑儿子。若不是他把家业败光了,他能至今都二十几的高龄了还娶不上媳妇?
“馆主这才是大气呢。不过,难道馆主这只肯少收束脩,多了反倒要拒之门外了?”
安盛昌没看出周德随的痛彻心扉,笑着反问,不知道自个这是无意中又往周德随的心上插了一刀了。
“不是要拒之门外,而是受之有愧。”
周德随心里难受,却不好象娘们似的愁眉苦脸。他面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说道:“收多了,我这武馆的规矩也一样不好破。
到时候看你付出那样多,却还是一样只能够学那些粗浅的功夫。我这心里也是不好受,过意不去的不是?”
“那,不如馆主往后再帮着我多照看着些肉酱作坊,和庄子那头如何?”
安盛昌面上的笑容不变:“你也知道,这开门做生意若是生意好了,总是会少不了那些滋事挑衅的人。
我自个没法守着这里,只怕若是遇上了,我这作坊里头的人未必都能够处置得了。介时就得烦劳馆主出面相帮了。”
“这哪在话下?你便是不提,且不说你是咱们武馆的记名弟子,是自己人。你们肉酱作坊的管事还是我这武馆弟子的爹娘妻室。
就只说你们肉酱作坊租着我们武馆的地方,难道我们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被人给欺负到头上来?”
周德随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安盛昌说道。
安盛昌:“……”
“馆主,容我说一句不客气的话,您难道不觉得您这跟我爹也太见外了些么?”
安婉儿在一边看安盛昌无言以对的模样,看的都忍不住的想笑了。
见安盛昌一脸无奈的败下阵来,她忍住的跳出来对那周德随道:“这您觉得我爹给多了,可我爹还觉得他给少了呢?
毕竟哪怕只是教授粗浅的功夫。这正经找师傅学,这还不是一样得供吃供住,还得有四季衣裳和银子?”
“这,这不一样。”
对上安婉儿,尤其是对上她那双灵动看起来格外魅惑人,足够将个长的姿色只是普通的女子给衬的,仿佛也不输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的眼睛。
虽是被人称为馆主,但实则年纪也才不过二十三,尚未娶亲,只是长得老成的周德随一下就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
不过他脸黑,哪怕就是红了脸也没人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