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她九辈子的人!
这样有人当着她的面,这样光明正大地要追他,她还碍于人设不能做太多事情,这是真的让她不爽了。
【其实宿主,你要是想崩人设的话,大可随便崩,这真的只是小问题……】
之前那么多个世界都过来了,也没见宿主多将人设这一点放在心上,最多也就是位面刚开始的时候,会勉强贴合一下人设地去做一些事说一些话,到后面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可为什么这个位面就特别开始注意人设问题了呢?
酒酒表示自己的小脑瓜子想不明白云凰是怎么想的。
不明白,也不敢问。
但它现在是真的很想支持云凰崩了人设,然后和纪沂书在一起,不给卞芸任何一点机会接近纪沂书。
毕竟,自从知道每个位面都一直跟着自家宿主的人其实就是自己男神凤霄殿下以后,酒酒就再也没有措撺过云凰去虐位面男主,甚至还为自己曾经那样猛烈地怂恿云凰虐了凤霄殿下那么多个位面感到特别的愧疚和害怕。
凤霄殿下不会恨它吧?
他可是它的偶像啊!要是恨它的话,它岂不是就被自己的任务给坑害惨了,从此以后就失去了和偶像近距离接触,顺便要个签名什么的放家里供起来的机会?
云凰却并没有get到酒酒的求生欲,吃了一口饭以后,这才淡淡地回了酒酒:“我想玩。”
酒酒早已想好的说辞就这样因为云凰简单的三个字而梗在了那儿。
震惊地看着云凰。
这还是它了解的那个宿主吗?
不会是个假的吧?
真的宿主怎么可能这么……
贪玩……
酒酒严重怀疑自家宿主是真的被人掉包了。
“酒酒,去跟着纪沂书。”
在将饭菜全部吃完以后,云凰就对着酒酒吩咐道。
【好嘞!】
说完,云凰就看到一团光影直接冲出了她的房间。
还坐在床上的云凰:……
她选中的系统,好像一点都不像是她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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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段时间,云凰总算被医生批准可以下床活动以后,便立马迫不及待地下了床。
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她感觉自己都快要生锈了。
纪沂书刚拿着一叠文书走进白家大门,就看到云凰正站在院中,微昂着头,静静地看着院中盛开的樱树。
粉色的花瓣随着微风,打着旋落到她的发顶。
一旁,卞芸守在她身边,见她面上染上几分薄汗便本能地抬手递给她一块绢帕。
“少帅,您的身体还没好,还是早些回房休息吧。”
云凰自然地接过,偏头冲着卞芸客气地笑了笑:“谢谢,不过这点风不打紧。”
纪沂书拿着文书的手因为云凰的这一抹笑顿时一紧,纸张都被他捏出了褶痕。
“少帅。”
他迈着长腿,大步走到了云凰的身边,先替她拿下落在她头顶的樱花花瓣,然后才将手中的文书交给了云凰。
“少帅,我们去书房吧。”
云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文书,然后又看了看身边自从纪沂书出现以后,一颗心都落在了纪沂书身上的卞芸。
在她视线没有触及的地方,纪沂书的心因为紧张,已经揪成了一团。
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人对卞芸的喜欢到了一种什么程度。
就算是他今天要说的是关乎整个华国兴亡,绝对不能泄露的机密,白梓尘都有可能因为一时的鬼迷心窍,而不将卞芸屏退。
也幸好卞芸一直感念白母的养育之恩,对白家没有什么异心,否则,就以白梓尘对卞芸这盲目相信的程度,白家早就已经垮了。
云凰的目光在卞芸的身上停留的有些久。
纪沂书的心也随着云凰看着卞芸的时间越久,而提的越高。
就在纪沂书已经认命地做好要在这里和云凰说事的准备的时候,云凰却开口了:“小芸,可以麻烦你先送两杯茶到书房吗?我和沂书待会儿过去。”
虽然不能和纪沂书多待一会儿让卞芸有些遗憾,但她也知道分寸,点了点头后转身离开。
卞芸一走,纪沂书就忍不住用一种略带讶异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眼云凰。
“怎么?”
云凰理了理袖角,斜眸睨了一眼神色异样的纪沂书。
“没什么。”纪沂书唇角勾起,温润一笑,“只是觉得少帅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纪沂书话中的试探云凰不是没有听出来,只是浅淡地笑了笑:“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以后。”
纪沂书面色微变。
面前的人依旧生的那样好看,每一处的棱角,都像是精心勾勒出来的一般。
那双凤眸中也依旧泛着熟悉的光彩。
但纪沂书还是察觉到了,面前的人,变了。
虽然变得不明显,但也足以让人在意。
云凰自然察觉到了纪沂书打量的目光,但她并没有多在意。
首先,这个人绝对不会对她出手。
其次,就算她现在这具身体身上还有伤,纪沂书也不是她的对手。
所以她对他根本就不会设防。
“少帅,刺杀你的人已经招供了。”
一进到书房,纪沂书就正了面色,开始认真谈公事。
云凰一步一步走到案桌前坐下,手支着下颚,凤眸半阖,一脸慵懒地看着纪沂书:“是谁?”
“是路北枭。”
一听到这个名字,云凰原本半眯的眸子一瞬间豁地睁大,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寒芒。
“呵——”
良久,书房中才响起这么一道冷笑声。
“沂书,你说……对付这种手太长的人,应该怎么做?”
声音微软,听起来仿佛很温柔,温柔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溺进去。
但纪沂书却知道,这外表的温柔伪装下,其实是彻骨的杀意。
白梓尘能虎踞整个华国北方,可不仅仅只是因为仰仗了她父亲白元帅的福荫,更重要的,是她这个人,本来就比一般人更优秀。
有野心,有能力。
处理事情的时候雷厉风行毫不拖泥带水。
而对自己的东西又有着一种绝对的占有欲。
纪沂书敛了敛眉,垂眸回答:“自然是砍了。”
云凰抿唇,然后轻笑。
“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