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惊世骇俗出神入化的容颜，瞧他细微的表情变化。

不知是不是他被瞧的有些不舒服，他再度将锐利的目光扫了回来。

斧刻刀削的脸上没有了多余的神情。

“你还要剪发吗？”

“想剪……”唐棠还是暗戳戳的想剪，她喜欢男装和朋友们鬼混的样子。

“别剪了，就这样吧，挺好的。”

“为……啥？”

韩北川语调轻佻几分：“男装娘兮兮，不如女装漂亮自然。”

漂亮。

从他嘴里说出这么个词来，应该还挺难得的。

“可我喜欢男装诶。”唐棠固执己见。

她丝毫没有发现她在他面前，越来越从容自然放肆且胆大起来。

这要放在从前，郭丞朱颜都在身后给她壮胆，也未必能在知道这么多讯息后保持冷静。

“我喜欢女装。”

“你喜欢是你喜欢？我又不是为了给你看的，你算……哪块小饼干？”

她想说你算老几！

想了想，这位大佬得罪不起，还是换成小饼干吧。

emmm…

韩北川唇边笑意难以收敛：“我算未婚夫小饼干。”

轰的一声，仿若惊雷般轰炸在了唐棠脑海，炸的晕七八素，一片狼藉。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噌的飙红！

他知道！

他居然知道！

他……这算是间接性的暗示，或者说，他是表示可以接受这层关系了吗？

还是说只是单纯的挑逗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