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最是喜爱菊花,这菊花圃便是着呢壁厚专门为大夫人所种下的,于是他指着那一朵开得透紫的菊花说道:
“夫人你看,那紫菊现在开得多好,当初还以为那紫色的菊花无法活下去。”
大夫人脸上笑得很是欣慰,菊花里最难得的就是紫色了,整个菊花圃也只有那一株紫色的:
“是呀,没想到它是活得最好的那一株,其他的早就死的死亡的亡了。”
镇北侯夫妇的这段对话,听得玉露是云里雾里,也不怪她听不懂,毕竟她没有了原来的记忆。
大夫人体谅玉露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于是出言解释道:
“就在你出生的前一年,郢都经历了一场旱灾,这园中的花花草草大半都干死了,就算后来降了雨也没能活过来,只有那株紫色的菊花坚持了下来,在你出生的那一日天降甘霖,它竟然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镇北侯眼中也闪着晶亮,他笑道:“是呀,那会儿大伙儿都说这是好兆头,你呀注定是一个不服输的家伙,这不,确实也应验了。”
玉露真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件事,倒是有些佩服起这么一朵菊花来,在恶劣的环境下仍然能够生存,也是一种本是吧!并且现在花还开得越来越多了。
她猛地点了点头,不正是是应对这自己嘛?也许这一切冥冥之中都是注定吧!
“还确实是,玉儿如同这菊花一般,劫后余生。”
镇北侯的脸上更是表现出少见的慈爱,大夫人和他相视一笑:
“玉儿说得很对。”
三人赏完菊花,又在花园里走了一阵,等食物都消化得差不多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园子里的景物也看不大清楚了。
大夫人便提到打道回府,走前还叫玉露前去一同用饭,玉露心里却还记挂着良辰和美景二人,于是推辞了,直接回了碧云堂。
不知道为何,玉露和镇北侯夫妇相处时,她总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罪恶感,感觉像是自己偷了别人的父亲、母亲一般,所以她只好跟他们尽量保持距离。
回到了碧云堂,玉露见美景和良辰还没有回来,便带着小蛾前往沈大夫的院子。
刚走到沈大夫的院子门外,便听到里面传来打斗之声,玉露脚上便快了几步,走进去。
只见奉卿和少白二人正打得难舍难分,二人正在缠斗,奉卿一个燕子落水朝少白刺去,而少白则拿剑一格挡,化去了奉卿的这一击。
奉卿继续朝少白攻去,少白也不敢落后,拿剑直接对上,锵地一声,两剑相交擦出了火花。
玉露喊道:“别打了!”
那场上二人哪里听得见,仍然聚精会神地一来一往,玉露只好找沈大夫来问是怎么回事,只见他躲在门后,只堪堪露出一个头。
她快步上前,将他拉出来,问道:“怎么回事?他们两个怎么会打起来?”
沈大夫一脸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要杀我,还好有少白,不然我可就没命见六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