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娘见玉露一言不发,便也不敢再造次,她强忍着脸上的难受,时不时用肩膀蹭一蹭,又接着说了起来:
“就在两月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暗市,后来便靠着倒卖一些外面少见的药赚了一些银两。”
玉露知道,在大荔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有些危害极大还有及其难见的药材是不允许采摘售卖的,虽说暗市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有时候确实能找到一些罕见的药,而五花八门的毒药因此也就泛滥了。
绢娘这是想表明,自己去的次数并不多,玉露于是接着问道:“那你都去过几次,分别倒卖了什么药?”
绢娘接着哆哆嗦嗦地交代,自己主要卖出去一些死法隐秘的毒药,就是三息香一类的,买家她也不清楚,但是她卖之前都会说好,做官的人家不卖,跟皇室有关的不卖。
绢娘说道此处,脸已经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玉露挥了挥手,让美景拿了点青绿色的药膏给她敷上了。
绢娘敷了药之后,感觉皮肤一阵清凉,顿时也不痒不疼了。
玉露问道:“你可知道刚才水中放得的是什么药?”
绢娘摇了摇头:“民女不知,还请六小姐赐教。”
“这就是你买的药其中之一,能让人皮肤痒,感觉就像是虫子咬一般,发病之初查不出症状来,若是久久查不出病因,就会让人皮肤溃烂,轻则肌肤尽毁,重则一命呜呼。”玉露轻启唇齿说道。
绢娘顿时一副后怕的样子,还好她刚才没有蹭得很厉害:“民女确实不知这些药如此可怕,以后定然再也不做这种事情了。”
玉露言归正传:“这霜儿是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绢娘回答道:“是上月中旬,这位霜儿姑娘找到我,交给我一封信,信里写着想买一种无色无味,并且能让人不知不觉就中毒的药,我还问了她的来历,她说是城南孙大夫家里的亲戚,见她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也就没有多问。”
她回答之时,随着面部肌肉的拉动,一些药膏也滴到了地上。
这么说这个绢娘是知道此药的厉害,而居然用的是信件传递,霜儿便不用知晓是作何用处,这跟她之前的供述倒是一致。
“那信你还留着吗?”玉露虽有这一问,但是心里清楚,大概率是不在的了。
果不其然,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这五夫人做事情还真是谨慎。
“那钱是怎么付的?”玉露接着问道。
绢娘回想了一下说道:“说起这个我倒是印象深刻,当时的银两是寄存在钱庄,我拿上凭证去换的。”
玉露听了此言皱了皱眉头,双手往后一背:“她当真以为钱货分离我就查不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