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一层的酒吧喧闹异常,男男女女在这光怪陆离里摇头晃脑,时不时还会随着台上的dj大吼一声。
“台上那位穿着的是……僧衣吧?”
一个第一次来这酒吧的年轻人诧异的看着台上的dj,绚烂灯光将僧衣、短发映的五颜六色。
“第一次来?台上的可是我们这一片最德高望重的dj。”
“德高望重……dj?”
这两个词到底是怎样巧妙的有机结合在一起的。
“他是柴又帝释天的僧人,柴又帝释天你总知道吧?”
“知道,葛饰区的浅草寺么。”
说起来东京有名的佛教寺庙,绝大多数东京人和游客都会第一时间想起来台东区的浅草寺,不过压实说起来历史久远,原汁原味,葛饰区人会倔强的认为还是帝释天寺更胜一二三四五筹。
“是台东区的帝释天才对!心缘法师就是帝释天的僧人,而且是有真本事在身,能驱魔,掌握着超凡力量的僧人!”
“哈依?”
诧异的看着台上,年轻人怎么也没办法将扭动着身体的心缘法师和超凡僧人联想在一起。
无论是在一般人的印象里,还是在电视的宣传中,那些挥挥手就能驱灵的僧人都是宝相庄严,神情肃穆,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敲打着木鱼明心见性,说话打禅机,永远和风细雨。
可台上的驱灵僧人一边打碟,一边扭动身体,空出的一只手狂野的抓着自己的短发。
这种和尚不得被柴又帝释天寺抓起来在佛陀面前直接人道毁灭了?
“你啊,这是戴上了有色眼镜了,你的眼中只看见了台上的大师在搔首弄姿,但看不见大师所承受的痛苦,他分明是揽了在场所有人的众生因果,被业火焚烧,身姿摇摆不定是象征着人的生命也如风中落叶飘忽不定,他身受痛苦却能微笑面对世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看,你这样是不是被大师逗笑了,忘记了许多烦恼?这就是大师的功德。”
被说的不停点头的年轻人愣愣的看着台上,眼角不禁有泪水流下:“大师,我悟了。”
“心缘法师,心缘法师,你的电话。”
台下的酒吧服务员举着手机,一跳一跳的喊着。
接过手机,新垣义马诧异的看着来电显示,水户隼人,前几天那个非常有本事的少年神官。
难道是想打电话来询问关于虎妖的进展?果然是年纪轻轻就有大本事在身的神官,就是因为有这样的正义感才能不断突飞猛进吧。
“喂,是水户神官吗?”
走到就把比较安静的角落,新垣义马接起电话。
大概一两分钟后,他挠了挠头皮:“举行葬仪的仪式,我们柴又帝释天有自己的斎场,水户神官要是有熟人想要举办的话,可以打折。”
“啊?你是想自己亲自举行葬仪?神社有这方面的业务吗?”
神社也会举行葬仪?是给哪个皇室成员举行吗?
想了几秒钟后,新垣义马干脆的道:“正好小僧最近无事,就前去帮助水户神官布置葬仪吧。”
“那真是再感谢不过了。”电话另一头的水户隼人愣了一下,认真的说道,“会按照帝释天价格给您的,不会让心缘法师白跑一趟。”
“哈哈,不必了,帮助水户神官是应该的。”
放下电话,新垣义马干脆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六位数日元又这样被自己的贱嘴给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