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贤侄有不同见解?”中年男子抚须道。
“虽已搜出物证,但仅凭一个相同的钱袋还不足以定罪。”说着,他转向两男子道:“你们丢了多少银钱?”
两男子看了他一眼犹豫道:“两贯三十文。”
中年男子回过神来,忙让随从打开搜出来的钱袋,查看里头的银钱数可对。
文老爹再次顿住,因为事情巧合的几近诡异,他的钱袋里正是两贯三十文。
这下,楞柱的可不止文老爹一个,那两男子也懵了,他们万万想不想,随口一说的事,竟能接连二次一语中地。
这出人意料的事态发展,让陆元丞一时都说不出话来。
正当中年男子再要发话,让人将文泰押下去时,木屋里及时雨般的再次晌起了先前那不可名状,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女眷们听得面红耳赤,忙低眉敛目。站在中年男子身边的妇人,更是轻啐道:“呸,哪个浮浪子,光天化日,好不要脸....”
她话未说完,陆元丞已是眉头一皱,朝身后的人吩咐,“去瞧瞧,看看谁这般没规矩,圣上在此也敢乱来。”
“是。”身后人应声上前,没一会,便退了回来。
看着陆元丞身边的中年男子,支支吾吾道:“是..是段三公子..”
“什么!”似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事,中年男子眼睛瞪大的瞬间,将面前回话的二人推开,大步流星的往木屋去。
方才说话的妇人,也是脸色一变,紧随其后。
陆元丞站在人群中,扫向木屋的眼神暗了暗。
木屋的窗户半开着,站在窗外能清楚的看见里在的人在干什么,也能看见样貌,见果真是自己那不争气的三子,安平伯脸色顿时青白交错。
“逆子,给我出来!”他厉声喝道。
安平伯夫人闻言,只觉得一阵晕眩,险些站不住,好在身边的丫环机灵,搀住了。
屋里刹时动作一静,旋即响起悉悉嗦嗦的穿衣声。
文舒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她爹被押着跪在地上,旁边一群衣着华贵的妇人正对着前方木屋指指点点,前面木屋边还站了七八个人。
她顾不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几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推开左右押着她爹的人。
“爹,你没事吧,你怎么上这来了?”她一边扶文老爹起来,一边问。
没防备,被她推的一个趔趄的两人回身喝道:“什么人?”
“你们凭什么押我爹?”
这一声娇喝,将木屋前愤怒失神的安平伯拉了回来,他转身看着嘴唇紧抿的陆元丞,为难道:“贤侄,这事...”
陆元丞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此事我会如实禀告父亲。”
安平伯面色一僵,旋即叹了口气:“罢了,也是他自己不争气,无可怨怪。”说着,看了眼披衣出来,脸上还带红晕的儿子,恨声道:“丢人现眼的东西,跟我回去。”
衣衫不整的段勤英瑟缩了一下,乖乖的跟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