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相府门口作别,陆元丞跨上门口拴的黑马,疾驰而去,文舒则被储红扶着上了身后的青蓬马车。
见她还受着伤,储红便让车夫驾车去最近的医馆,等文舒手上和腿上的伤都上了药,包扎好了,这才好奇的问她在相府遭遇了什么。
文舒想着今日多亏了她帮忙,且这事她已经知晓了半数,剩下的也无瞒着的必要,便如实说了,不过后面又仔细叮嘱她切莫往外说。
储红知道轻重,连忙应承。
想起陆大人方才那急匆匆离去的样子,文舒不禁有些好奇他这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到底是因为人情无奈,还是自愿帮忙,便转头问储红,“四姑娘先前怎么跟陆大姑娘说的,可提了人情之事?”
“提了。”说起这个,储红来了兴趣,只见她坐直身,语带调侃道:“我起先与陆星晚说的时侯,她一脸为难,直说她兄长与秦相并无交情,且于政事上似乎还是对立的两派,只怕不会去。我知你那边情况紧急,便按你说的提了人情之事,她这才无奈的带我去了大理寺。”
“一路上她也一直忧心忡忡,说不知如何开口,她兄长也不知会不会出面?谁知到了大理寺,守门差役的进去通报没一会儿,陆大郎就出来了。陆星晚只跟他稍稍一提,人情之事都还未出口,陆大郎便一口应承下来,交待我随后去相府接应,便骑马当先走了。”
说到这,她脸上明显带了几分揶揄之色:“方才他又亲自抱了你出来,你说,他是不是.....”
她的眼神太过暧昧,饶是一向神经大条的文舒,也顿时明白过来她想说什么,不禁羞恼的瞪了她一眼,气道:“瞎说什么,陆大人抱我,是因为我腿伤着,走路太慢,大理寺又有紧急公务要处理,怕我耽误他时间。”
“哦,这样啊.......”储红拉长了音调,“那他毫不犹豫的去救你呢?陆星晚一路的碎碎念可不像做假。可陆大人听后却连个磕巴都没打就应下了,你说这里头没有猫腻.....我不信。”
“能有什么猫腻,兴许,兴许是我有什么了不得的利用价值呢。”
“利用价值?”储红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失笑道:“你一介平民,于他一个朝廷高官,侯府世子来说,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充其量也就这张脸还能看看。”见色起意的可能性才更大吧。
“胡说,我又不是什么绝色美人,兴许是陆大人突然想转投秦相一派,正好借此事与秦相产生联系呢,哎,这种朝廷大事,咱们也不懂,兴许有什么内幕呢。”文舒绞尽脑汁想着一切可能。
总之,她是不相信陆大人对她有什么想法。
储红白了她一眼,摇头道:“你可真是能想,都扯上朝廷大事了。”
文舒不欲再谈这个话题,赶忙道:“哎,原本打算晚上带去你去个好玩地方,如今我这脚,大夫说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看来得食言了。”
“无妨,那地方又跑不下,下次去也使得,只你这脚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你待在家里肯定烦闷,要不我常陪你去说说话吧。”
“使得,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