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一边看着那孩子吃饭,一边开门见山道:“二爷先前说茶肆被人盯上了,可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
“这个......”段二挠了挠了头,欲言又止。
“怎么,不想说......”
“不是,不是。我也没有细查,不过从举止来看,不是寻常的地痞。”
段二突然有点后悔说出这个事了,那帮人看着就不像好惹的。而他已经能猜到文舒下面要说什么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得她道:“那就有劳二爷帮着查查了。”
“啊,这事.......”段二一脸为难。
文舒老神在在的道:“不急,二爷回去慢慢考虑,后日我会再来茶肆,到时侯你再告诉我结果不迟。”
段二虽是个混子,但混子有混子的手段,用好了也不失为一把好刀。如今有智慧渴水吊着,文舒相信他不敢闹出什么花样来。
“行,我试试,但结果不敢保证。”段二咬了咬牙道。
为了儿子,他只能拼了。
“还有,我不在的日子,茶肆也拜托二爷多看顾看顾。”
毕竟孤儿寡母的,容易招不怀好意的人掂记。
这个对段二来说倒是举手之劳,他在城郊这一带还是颇有些势力的,他罩着的铺子,只要打声招呼,一般是没人敢乱来的。
“这个没问题。”
谈好条件,那边饭也吃完了,妇人给孩子擦了擦嘴,段二便起身询问文舒是否可以走了。文舒看了那孩子几眼,点点头。
他们走后,文舒去前头告诉赵娘子,具体什么年岁打什么饭后,就去后屋换了方便上山的短打衣裤。
茶肆后面的这座大山虽不算陡,却也是山高林密,为了方便,文舒帷帽扔进置物篮,又将满头秀发打散,用筷子重新在头顶盘成一个髻。
将自己收拾利落,文舒便扛着赵娘子从家里带来的锄头上山了。
锄头是赵娘子带来开菜园的,后屋西边靠山的地方有一小块空地,赵娘子觉得就这么放着,有些浪费了,便跟文舒说要不开出来种些菜,这样自己吃着也方便。
文舒也是个精打细算的性子,原本那块地方她是想圈出来养些鸡鸭的,这是她从小就想养却一直没完成的。
一时家里院子小,除了水井和那块小菜地,实在圈不出多余的鸡圈来。可不圈鸡圈放任鸡鸭到处乱走,那院子里得脏成什么样。
小时侯,她曾经从王玲家抱过两只鸡崽回家来养,可没过半个月,她就自己把鸡给送回去了。
一是喂鸡需要粮食,不比住在郊外的农户,像他们这种“城里人”,每粒粮食都要花钱买,能把自己喂饱就不错了,哪里还有多余的粮食喂鸡。
再加上那鸡不听使唤,满院子的拉屎。屋檐下,水井边,更有一次,直接在文舒掉在地上的衣服上拉。
文舒看见的时侯,只觉得有一股血直冲脑门,差点就冲去厨房拿刀,把那只鸡杀了。
再后来,她再没想过在院子里养鸡的事,连带着所有动物都谢绝了。
但茶肆不一样,茶肆背靠后山,有许多草和虫子,而且没有青石地砖,也不用管屎尿的问题。
唯一要担心的就是晚上没人的时侯,会不会有野兽下山,把鸡给叼走。基于这个考虑,以及这些日子的忙忙碌碌,鸡圈这个想法一直都没能实行。
前几天听赵娘子提起开菜地的事,文舒一想,菜地打理起来确实比鸡圈要容易,也不容易招野兽,就同意了赵娘子的想法。
赵娘子是个利落人,得了文舒同意后,第二天就从家里带来的锄头和种子,下晌不忙的时侯,就趁空把菜地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