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拿出针袋,将其平铺开,手指在针袋上滑过,熟练的夹起一根银针,就要扎下。
“他可不是心脏病犯了,你这一针下去,的确能将他刺激醒。
但也会加快血液流速,让毒素快速扩散。”
洛远沉声一喝,打断了青年。
登时,所有人都看向他。
有着汗味儿的迷彩服,脚上一双破旧军靴,大头兵一个。
众人失望的摇了摇头。
青年目露鄙夷和不悦:
“你不把脉,只看一眼,就言之凿凿说是中毒,神医呀。”
众人嗤笑。
女孩儿厌恶的瞪了眼洛远,焦急道:
“医生,别搭理他,你快下针吧。”
洛远脸色微冷,换做以前的他,会扭头走人,对方死活关他屁事。
但南江不是帝国东海,非战场,老人也非敌人,能救则就。
“你爷爷昨天是不是吃过沼虾?”
青年嘲讽冷笑,“神棍。”
女孩儿厌烦道:
“你这个人好没脸没皮呀,我爷爷他这段时间吃素。”
洛远皱眉,他的诊断绝不会出错。
但医不叩门,道不轻传。
既然女孩儿不信,他也懒得再管。
其次、
他观老人福泽深厚,命不该绝。
青年轻蔑的瞥了眼洛远,自傲道:
“这位漂亮的小姐,我是永安堂陈永生的孙子陈旭,你完全可以相信我的诊断。”
众人一听,登时夸赞不断:
“难怪看着面熟,原来是陈老的孙子。”
“永安堂位列南江八大中医诊堂,陈老医术不凡,他的孙儿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小女娃,把心放肚子里,你爷爷不会有事。”
……
陈旭脸色更加傲然,趾高气昂的瞪了眼洛远,开始行针。
几针下去,老者眼皮动了下。
“爷爷,你醒了。”
女孩儿忽然惊喜道。
“我这是怎么了?”老者一脸茫然的坐起。
女孩儿俏目泛红:
“爷爷,你心脏病犯了,身上也没带药,是这位永安堂的医生救了你。”
老者看向陈旭,疑惑道:
“我是有心脏病,但前些年在帝都的军区医院做了支架,不该犯病呀。”
陈旭一愣,不过神情很快恢复自然,解释道:
“老先生,支架是有寿命的,万事无绝对。”
老者没再质疑深究,起身道谢:
“那谢谢小先生了。”
洛远摇头冷笑,老者如果不遇贵人,怕活不过明晚。
但与他已无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