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家属?那我跟你说下情况。”医生确认了一下眼前人的身份。
不待谢怀衡插嘴,亖沐说道,“您说。”
“患者现在脸上、身上有多处伤痕,手上的一些深可见骨,因为失血的关系晕厥了,他的双手手骨也有不同程度骨折,这个手术不大,给他缝线、接骨就可以,你签完字把费用交了吧。”医生将亖凌易的病情告知亖沐。
“好。”亖沐拿起护士递给她的手术同意书签字,想着:本是同根生,也算家属吧!性命要紧。
谢怀衡欲拦下亖沐签字的手,却被亖沐一个眼色使了回去,遂忿忿地走向边上的一排椅子,重重榻下屁股。
亖沐跺着脚从手术室门口到楼道口走了好几圈,晃得谢怀衡眼晕,“你坐会儿行吗?”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亖沐走到谢怀衡身边坐下,眼睛还是离不开手术室的大门。
“要是受伤的是我就好了。”谢怀衡故意气闷道。
“胡说什么?”亖沐皱眉看向他,却被他的醋意熏到了。“都是应急之策,他为了帮我修时空服受伤的,我也不知道有强反这个东西,早知道就应该让他穿防护服了。”
“好啦!医生不是说了没事了吗?”谢怀衡不满反驳。
亖沐不愿争执,只是看着手术室的方向。
过了良久,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了,亖沐赶紧走到开门出来的医生面前。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他这几个月双手绑好石膏,不要碰水,不要乱动,应该三个月可以拆石膏。”医生摘下口罩、手套和帽子对亖沐道。
“好的,谢谢医生啊!”亖沐低头致谢。
“他现在麻药还没退,你们可以去病房里等他醒。”亖凌易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医生指着他又说道。
“好的!”亖沐看向亖凌易,赶紧随着护士一起将他推进病房。
“他什么时候能醒?”谢怀衡问护士。
“过了麻药,估计一会儿就能醒了。”护士答完,便离开了病房。
“今晚我陪他吧。”亖沐担心地看着还在昏睡的亖凌易,想着:灵猫的疗伤功能或许派得上用场。
“我跟你一起。”谢怀衡知道亖沐执意要做的事情很难改变。
“嗯。”
果不其然,没多久亖凌易就醒了。
“你觉得怎么样?”见他睁开眼,亖沐立即迎上去问。
“有点疼。”他觉得说话时扯动脸上的伤口,也挺疼。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或者想喝的。”亖沐关切地问。
亖凌易摇摇头,看了眼谢怀衡,“你能帮我上个厕所吗?”
“我?”谢怀衡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亖凌易点头。
“去吧,去吧,”亖沐笑着推谢怀衡。
谢怀衡无奈地将亖凌易扶起身,嘟囔道,“连个家人也没有,中科院也没人来看你,你说你人缘有够差的。”
“他们很忙的。”亖凌易双手抬高,被扶着起身。
“就我们最闲是吧?”谢怀衡骂骂咧咧将亖凌易扶进卫生间。
卫生间被啪嗒关紧。
“你瞄准点行吗?”
“帮我扶一下”
“扶你个头,尿不准拉倒……”
亖沐充耳不闻,也塞住灵猫的小耳朵:我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