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吴老爷出尔反尔,既答应了,那为何后来又会有那两位姨娘!”姜念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放。
“苗人单纯,不知道汉人也是一夫一妻,只是后面还有两个字——多妾。”
崔毓秀说起这句,神色哀伤,
“我知道这些的时候,伤心不已,我还只当自己未曾完全从梦蛊的感受里走出。”
姜念听了也是放下了筷子,“哎,我吃饱了。”
崔毓秀看了姜念一眼,“果然我方才硬撑着等你吃了一些才开始讲是对的。”
姜念苦笑了一下,又让崔毓秀继续讲故事。
……
等到化名曾兰的香卡兰跟着她的丈夫回到了汉地吴家,只过了三个月的幸福日子,吴老爷便忍不住要出去偷吃了。
因着苗家出身,婆母也知道蛊虫的厉害,害怕曾兰害她并不敢搓磨新媳妇。
可一年之后,焦姨娘挺着肚子找上门来,婆母却为焦姨娘出了头,只说曾兰不能生不要紧,却不能不让吴家留后。
已经嫁做吴家妇的曾兰,又没有了娘家,只能忍了下来,等到焦姨娘生下了长女,吴老爷还恬不知耻地给长女取名谷兰,说是要让长女像妻子一样美丽聪慧。
……
“哪有女儿同嫡母名字用一样的字?”姜念气得一拍桌子,“欺人太甚!”
……
长女生完不久,花姨娘也挺着肚子来了。
小妾接二连三的进门,曾兰的眼泪也只能往肚子里流,后来花姨娘生下了吴谷丰,总算有了男丁,本以为吴老爷能就此收手专心过日子呢。
谁知道,他玩得更是过火了。
家里的丫鬟与他家中各处幽会,外面的娼馆他都是常客,他是怕曾兰会用蛊对付他,才不曾动过休妻的念头。
再后来,竟然听到了传闻,说焦姨娘与花姨娘过去都是勾栏的姐儿。
曾兰终于坐不住了,找了吴老爷去理论。
可没有娘家的她又能把吴家如何呢?只是又一次的爆发和忍耐罢了。
可没想到吴老爷从这次之后竟动了气,冲着曾兰发泄了起来。
带了丫鬟在正房中过夜,在主母的床上与丫鬟苟且。
……
听到这里,姜念不住地摇头,“这吴老爷可真是个人渣,原来吴谷丰的无耻下流原来是遗传他爹。”
崔毓秀笑了笑,“怪不得人家说亲的时候要好好相看人家,父母亲眷都在考察之列。”
“咦?这不是你在梦蛊里遇见的事吗?”姜念有些迟疑的问道。
崔毓秀点点头,“我那梦蛊其实就是曾兰的经历与吴谷丰现状的结合。她看透了吴家的面目,才编造了这个梦蛊。她无意害我,却不得不利用我。”
姜念有点不明白,“明明是她将无辜的你拉了进来。”
“吴家选中了我,她是无力左右的,只能用她自己的方法提醒我不要掉进这个陷阱。吴家一开始做了很多准备,有明路的也有腌臢的,一旦叫我碰上了,就算识破也会影响今后议亲。”崔毓秀说到这里,很是伤感。
“毓秀师姐不要难过,都过去了,如今我们在紫虚门里,要开始新的、以前从未想过的人生了。”姜念拉着崔毓秀的手,很是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