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问罗伍能不能问出来,刚才那个人是谁。
罗绮纹接着又道:“本来你奶奶把他骂走,以为他又窝拖着回他那小乡村了,没成想到他还进了京来,以为他有什么大的本事,谁知道在京城里住了最便宜的旅店,又带着女儿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现在咱们家谁会和他挨”。
“那奶奶真不管他儿,不,我那堂哥了?”
“管?”
罗绮纹像是听到了笑话。
小孩子的童言童语可不就是笑话嘛。
“过年的时候,你奶奶好不容易的托你大婶娘家的力把开春的那个在他们县那边乡里修路的活替他给揽承了下来,还没想到这刚过了半年他就出事了,他不成气,他那个儿子也是个木头,你看着吧,今年你奶奶不会让他们一家回来过年了。”
苏瑞有点想不通:“二婶,你之前不是说我奶奶对咱们家的这些男孩最看重的吗?难道我那个没怎么见过的堂哥出了这点事奶奶就不要他了?”
罗绮纹啧啧嘴巴:“小姑奶奶,你说话不怕风大闪着,这叫这么点事?你知道这么点事能连累多少人吗?”
苏瑞才十八岁,还带着女孩干净的念想,认为亲族之间没有什么能隔阂的板子。
苏瑞看着她,希望她能接着说,她的确不知道这样的事会连累多少人。
罗绮纹觉得这些事过早的告诉这些女孩子并不好,顶多再过三年,她们到了要婚嫁的年龄就什么都懂了。
苏瑞看到苏璎缠着罗伍,想着等一会肯定是想让罗伍付钱,苏瑞有点羞赧,她们进京来的时候,奶奶只说了大婶,和二婶都知道瑞蚨祥的绸缎是什么新花样的,到这来只管选就好了,可是并没有给她们钱啊!
罗绮纹本来也以为这正好可以来京里游玩一下,说不定绸缎有富于,还能给她娘家裁上一批,没想到这都快到店里了,才三人一合计,原来老太太根本就没给钱。
害得她们本来还以为钱都在对方手里。
罗绮纹不好问侄女要钱,侄女和婶子总归不是亲母女。
这才一直到店跟前才知道三人身上加起来也就两三千块钱。
罗绮纹心里恨恨的想到,老太太真是铁公鸡不拔毛,还想要彩虹霓裳。
苏瑞小声的问:“二婶,您这位表侄儿家里富裕吗?”
和罗绮纹家走的近的,苏瑞在心里偷偷的想,真的富裕的倒是没有几家,不过嫌贫爱富又会奉承的倒是一家比一家强。
当然这是她妈在家里关上门后说的话。
说到这个就说到罗绮纹家里的痛点了,罗绮纹咬咬牙道:“他们家狗屎运强,在当初和本家里分家的时候,银茂广场的股份有他们家的份”。
苏瑞不解:“什么有他们家的份却没有二婶你家的,同样都是旁支,罗家分家,怎么会分到他们头上去的”。
罗绮纹恨恨的吐了口唾沫道:“他家里娶了个巧舌如簧的媳妇呗,分家的时候,把族里的那几个长老都捧奉的舒服了,这把二里家的那一点点的股份给抹掉了,分到他家里去了”。
“二——里……是谁啊?”
这些都是罗家的陈年往事,也是那些没有分到的罗家,四分五散,没有挤出京城的罗家人的恨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