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肩上的褡裢取下放在地上,解开后,从中取出一只木匣,里面赫然放着十多支银针。
麻布汉子命李臣脱下其母鞋子,李臣愣了一下,赶忙照做。绝望之下,哪怕这麻衣汉子只是路人,李臣都愿意试一试。
“呵呵,如此重病,靠一支针便想救命,真是笑话!”药店的仆役没有离开,抱着膀子在一边冷嘲热讽道。
有热闹可看,路过的行人都停了下来,渐渐地围成了一圈。
就见那麻衣汉子把两支银针扎入李母脚底,又用一支银针扎入嘴唇中间,轻轻的捻动了几下。
“咳,咳...”
非常神奇的,便见躺在板车上的李母头动了一下,然后便咳嗽了起来。
“阿母。”看着有了动静的母亲,李臣大喜,连忙呼唤道。
“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多谢先生救我母亲!”李臣跪在麻衣汉子脚下,连连磕头。
麻衣汉子摇了摇头:“你起来吧,我只是把你母亲救醒而已,她的病要想彻底好,非一时半刻所能。”
“敢问恩公,我母亲是何病状?”李臣连忙问道。
麻衣汉子看了一眼广济堂的牌匾,摇头道:“汝为汝母看病多日,难道还不清楚病症吗?汝母以前是不是经常咳嗽?”
李臣连忙点头:“正是。数年前,我母便经常咳嗽,天冷时咳嗽,天热时也咳嗽,不过那时并不严重,也瞧过医生,只是开了几副药,说没大问题。这次我和母亲从颍川前往襄阳,路途母亲咳嗽越发严重了,身体越来越虚弱。我们便在邓邑停了下来治病,谁知道一个月过去了,药也吃了很多副,病却一直没有好转,反而越发的沉重,母亲今天甚至昏迷了过去。”
麻衣汉子道:“你母亲的身体本就虚弱,根本不适合长途跋涉,积累之下病情岂能不严重?”
“还请先生救治我母!”李臣连忙再次跪下,磕头道。
麻衣汉子微微点头:“既然我把你母亲救醒,就没有放手不管的道理。不过这大街上不是治病的地方啊。”
李臣连忙道:“请先生随我回住处。”
“一根银针便能把人救活,真是神医啊!“看着麻衣汉子和李臣离去的背影,有行人大声说道。
“是啊,如此医术见识闻所未闻。不行,我得去看看神医去了哪里,我弟弟得了足疾多日,花了很多钱都没治好,我得请神医给我弟弟瞧瞧。”另一个行人说道。
“这神医最让人佩服的便是医德,根本就没有提钱。不像有的庸医,直接把穷人拒之门外!”
外面行人议论纷纷,蒋翀站在药堂门口气的脸色通红。他不治的病人,被他拒之门外的病人,竟然被人救醒了,这简直是打他的脸。
若是那麻衣汉子真能把那妇人治好,自己庸医的名声便彻底坐定了。
这一刻,蒋翀如坐针毡一般。他想了好一会儿,很快拿定了注意,连忙喊过药堂内众仆役。
“若是那外地人来抓药,一律不准给抓,就说没有药!”蒋翀沉声吩咐道。
哼,整个邓邑就我一家药堂,你便是医术再好,没有药看你怎么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