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迈夜未眠(2)泰国的平均气温通常都在摄氏三十度左右,加上黛绿的
小阿姨已帮她准备好另一件晚礼服,那是婚礼中逐桌敬酒时要穿的,所以也不必
再从台北带着婚纱礼服出门,可是我的未婚妻还是携着两大箱行李及一个登机箱
出门,望着那一大堆行头,我真搞不懂里头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不过这一向就是
女性的专利,何况她的外表绝 对比一般演艺人员都出色,因此我是紧闭嘴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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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小阿姨果然不是普通角色,亲自来接机的她不但带着秘书和助理,而且
座驾是加长型的大宾士,这一来我的顾虑便瞬间消除,因为我一直有些担心普通
小轿车会载不下我们的三大、三小总共六件行李,不料人家对这位外甥女的行事
风格可是瞭如指掌,早就知道她不会随便拉个破箱子就草率出门。
小阿姨四十八岁,年轻时应该是赵飞燕型的骨感美女,整个人看起来有点飘
逸出尘的感觉,虽然略嫌消瘦与清瞿,不过讲话的声音非常温婉怡人,她和秘书
坐在我们对面,除了频频望着我和黛绿讲解一些必要事项以外,脸上总是带着笑
容的她最后下了个结论:「人家说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你们两个可说是天生一
对,结婚以后可得尽快生个小宝宝,到时候我一定会送个大红包庆祝一下。」
提到生小孩这档事黛绿还是会羞涩,她用力偷偷拉着我的小指应道:「我
都还没要当 妈妈的心理准备呐,我看就顺其自然好了。」
「那就看你了,班,孩子是越早生越好。」
小阿姨讲完这句便突然话锋一转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先生因为还在
忙明天要签约的事,所以无法亲自来接你们,不过没关係,明晚在酒会上大家再
好好叙叙,我已经给他看过你俩的照片了,他也直嚷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提到这位素未谋面的新姨丈,黛绿好像还颇感兴趣,所以她立即熘到小阿
姨的旁边去问东问西,对于这种家务事我既插不上嘴也没啥兴趣,因此便趁机浏
览起窗外的景色,黄昏的彩霞已经开始变紫,即将拉开夜幕的天际颜色正豔,看
着依然老旧与落后的街景,若非有着几棵椰树在摇曳,一时之间我倒没感觉到有
何南洋的风情,直到一堵倾颓的砖牆蓦地跳进我眼帘时,那位看起来相当拘谨的
女秘书才告诉我说:「这就是清迈古城的遗,前面这条河流就是古都的护城河
。」
对泰国历史我是不甚了了,只知道现任的泰皇浦美蓬已届高龄,正在为接班
问题及反抗军的事情大伤脑筋,听说他的先祖是随郑和下西洋的陈姓人士,所以
泰国有许多华人存在、甚至可说目前是由华人在执政,但是由于新仇与旧恨的缘
故,四处为虐的『黄衫军』已经让不少观光客为之却步,特别是南部地争斗日
益激烈,所以想到泰国旅游的人很多都转往北部的清迈和清莱,因为相对而言这
是比较平静的地。
毫不起眼的城基和小小的护城河,说明这个佛 教国家自古以来大规模的战争
应该不多,不过因为天色越来越暗,短暂的历史之旅只花了几分钟便草草落幕,
紧接着连续出现了好几栋高楼大厦,秘书再次指着窗外解说道:「比较高的建筑
物都是现代化的大饭店,右手边这栋就是邓丽君长期住过的那家,那个房间现在
是清迈热门的景点。」
听着这位名歌星的历史、看着外面新旧交错的市容,不知不觉中已到了灯火
明亮的大饭店,所有琐事都由坐在前面的男助理及司机负责处置,我们四个人则
直接奔赴三楼的泰式餐厅用膳,别具风味的顶级料理让人印象深刻,席间我才晓
得小阿姨的事业图有多大,原来她不仅是东南亚生产椰子油的双霸之一,不动
产事业更是横跨了八、九个国家,而这次到泰北投资木材及傢俱生产,可说是全
新的尝试,因此她才会慎重其事的亲自出马签约。
晚餐后的重头戏当然是入房去试新衣裳,精緻又典雅的商务套房内早就摆了
好几个礼盒,除了事先就已知道的那袭晚礼服,就连搭配的高跟鞋和首饰也都一
样不缺,当黛绿在女秘书的帮忙之下穿戴完毕,从更衣室裡嬝嬝而出时,别说小
阿姨马上鼓掌跳了起来,即使是我也立刻张大了眼睛,因为这时眼前的美女实在
太耀眼、也太叫人惊豔,假如我不是她的未婚夫,肯定也会目瞪口呆的惊为天人
!一袭澹金色的长裾晚礼服,堪堪露出鞋尖的高跟凉鞋上缀着几颗闪亮的珍珠,
当黛绿风情无限的来个大转身时,大v字形的裸背设计几乎直到尾椎骨才停止,
而整个蕾丝状的吊带及腰身全都缀满了亮片及 黄宝石,那种雍容华贵、高不可攀
的质感足以令人拍桉叫绝,这个服装设计师实在太厉害了!因为除此 之外,那些
佈满整件绸料的金丝刺绣图桉不但高雅又流畅,并且还能和人凹凸玲珑的美妙
身材相得益彰,大概隔了有七、八秒之久,我才听到小阿姨在喟叹着说:「天呐
!真漂亮、好性感,实在太美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看起来应
该是无懈可击才对。」
在小阿姨的追问之下,黛绿又风姿绰约的转了两圈以后才应道:「很身、
穿起来很舒服,这个裁缝一定是名师,怎么能把我的尺寸抓得这么准?」
听见她这么说,小阿姨马上释怀的说道:「那就是不必再麻烦了,呵呵,这
可得感谢妳 妈妈给我的资料正确无误呢,好了,就是这样,明晚记得把髮簪也戴
上,髮髻盘高一点会更有味道,我在地下一楼的髮廊已帮妳订好美髮师,吃完午
饭妳自己找个时间下去做头髮,晚上就由张秘书来带妳们入场,我就不再过来打
扰了,还有,首饰盒裡的信封有本美元的旅行支票,等一下有空就先把下栏签好
,这样万一弄丢了也没关係。」
大致交代完毕以后小阿姨便和她的员工先行离开,剩下我们小俩口留在房间
裡大感惊奇,因为每个礼盒裡面都有一张订货单,看到那些高不可攀的价钱时,
黛绿感动到差点哭了出来,从鞋子、礼服、髮簪到耳坠,林林总总加起来至少超
过新台币一千二万,并且面额五美元的旅行支票共有四十张,信封上注明是
给我们这次到泰国观光的零用金,如此的大手笔,若非是将我的未婚妻视如己出
,就是这位小阿姨的现金多到有如沙砾。
惊喜过后的黛绿还捨不得把那件晚礼服脱下来,不时都会对着每面镜子摆一
下姿势,望着她喜孜孜不断搔首弄姿的模样,我只好泡了两杯咖啡对她说道:「
已经美到不可方物了,就留一些给明天的宾客欣赏和称讚吧;再说那对耳坠子那
么重,戴久了耳朵也会受不了,所以我先到阳台去赏夜景,等妳把东西收拾好了
就出来陪我喝咖啡。」
约四坪大的阳台有着锻造栏杆,夜风徐来,衬着远方的一遍灯海,让人颇有
心静自然凉的舒适感,由于我们是住在顶楼,所以视野更加宽广,左边隐约有着
连绵的山脉,澹澹的浮云在夜空中看来有些梦幻,也使我在不知不觉当中有种心
猿意马的冲动,不过理智告诉我今晚还不是时机,无论想怎么疯狂的享受一次南
国之夜,我和黛绿事先已经约定,一定要等明晚的酒会结束以后再说。
就在我啜饮第二口卡布奇诺的时候,黛绿已经走了出来,她手上拿着那本旅
行支票开怀的说道:「小阿姨的零用钱一次给了这么多,趁我签名的时候,你是
不是也上去找几个好地方,这样我们才能痛快地去疯一疯。」
既然閒閒没事做,我也进去把笔记型电脑从小书房拿了出来,就这样我们一
个忙着签支票、一个忙着找资料,不过我这头始终不得要领,可能是泰国资讯还
比较封闭的关係,所以并没有我想要的某些成人讯息,对于一般的夜店或俱乐部
广告我并无兴趣,因为我和未婚妻都想玩点比较新鲜的游戏,不过在找不到可靠
指标的情形之下,我只好转而冀望明天能找到一个识途老马型的计程车司机。
关掉电脑以后,我静静看着正在振笔疾书的黛绿,依旧穿着晚礼服的她两腿
交迭,美好的身材加上动人的体态,使我不禁联想到某些激情的 画面,古人说色
不迷人人自迷,应该就是在这种状下领悟出来的,如果眼前的绝顶 尤物不是我心
爱的女人,我猜我也会想尽办法把她弄上床去,甚至会不惜使用暴力或下三滥的
招数,因为连孔老夫子都说『 食色性也』,面对我未婚妻这种一代佳人,又有几
个男人能够不动心起念呢?可能是感受到了我异样的眼光,所以黛绿忽然抬起头
来盯着我看,然后才一边伸手端起咖啡、一边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是不是又在
想入非非了?别忘了我们已经讲好今晚不能有任何事情发生喔。」
我当然不会忘记,为了要保持彼此的体力,以便明天能发挥最佳战力,今晚
我俩已决定同房却 不同床,所以我立即站起来说道:「那我要先去洗个 冷水澡,
妳也要早点休息。」
这一夜我有点辗转难眠,黛绿也耗到很晚才进房,因此第二天我们直到日上
三竿才起床,如果说我是在补眠、那么黛绿基本上是在睡美容觉,因为连午餐时
刻她整个人都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任何人看了都知道她不仅是心情愉快,
而且浑身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吃完西式中餐以后,我先送她到地下一楼的髮廊
,不过我并未留下来陪她,毕竟属于午夜的功课我还没有做好,所以只好利用下
午的时间到街上去蹓达、蹓达,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饭店附近还有几家比较像样的精品店,其他就乏善可陈了,清迈与我 记忆中
的泰南地没有多大差别,除了有些女孩子的皮肤偏白以外,市容及民风看起来
都大同小异,破落中带点科技、但进步中却又无比老迈,这通常就是开发中城市
特有的景象,不过那些独具建筑风格的寺庙我倒是挺喜欢。
来逛了五、六条街道,也跟几个计程车司机打听到了几处地方,会讲简单
华语的人不少,所以沟通还不算太难,不过我没打算让这些人来帮我们带路,所
以婉拒了每一位热情的司机,因为我不知道酒会结束以后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形,
故而不想找个陌生人来使自己尾大不掉。
我到房间时黛绿已在淋浴,离晚会进场时间还有九十分钟,所以我也开始
准备,领带和蝴蝶结让我难以取捨,后来还是未婚妻帮我决定『挑越简单、轻便
的越好』,所以我选择了紫色的蝴蝶结,就在我们打点妥当之后,年约四十的张
秘书也准时来到,就在我们走向电梯间的时候,可能是近距离观看的缘故,我这
才发现未婚妻所戴的泪珠状大耳坠有多么漂亮与精緻,外围的碎鑽配着中央的黄
宝石、加上镂空的一圈小巧图样,一瞧就是价值不菲的模样;而那只固定她髮髻
的白金髮簪,除了有着巴掌大、类似吉祥兽的造型,三粒耀眼的大珍珠更是叫人
瞩目。
签约仪式是在五分钟车程外的一家半官方会馆进行,预定七点开始,但是我
们在六点三刻抵达时已是宾客群集,由于清迈是军方势力的地盘,因此有好几位
穿着军服的将领也出现在会场,不过大多还是以商界人士为,位于二楼的大宴
会厅至少挤满了三人,在一遍云衫鬓影当中,身材高挑惹火的黛绿简直就是鹤
立鸡群,就连只矮她三公分的小阿姨都马上被比了下去。
然而站在小阿姨身边的男人却也很引人注目,这个穿着白色双排釦西装的高
大壮汉,面孔有点黝黑、但两眼炯炯有神,看起来颇有运动家或军人的刚毅外表
,还没走过去我便能猜到他一定就是黛绿的新姨丈,果然张秘书才引导我们走到
他俩面前,没等小阿姨开口,他便动而热情的伸出手说:「你就是班,没错吧
?呵呵,果然是一表人才,好!我太座家的美女当真是个个眼光精准。」
这种抹牆两面光,捧甲还带乙丙的讚美法,任谁听了都会很受用,可是我才
高兴不到一秒钟,心头便倏地一凉,因为看似孔武有力的一条大汉,握手时却软
绵绵地毫无力道,而我高中的国文老师曾经特别提起过这件事,他说这种人若非
对你虚情假意、纯粹只是表面工夫,否则就是此人已经身染重病、离死不远,所
以我立刻心裡有数,暗中警惕自己别表露的太多,因此就在互相拍着手背的时候
,我连忙毕恭毕敬的答道:「您太客气了,小姨丈,要说一表人才,您才真是
个雄赳赳、气昂昂的男子汉,跟您比我可是差多了。」
常听人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我这几句话一说出口,他马上乐不可支
地搂着我的肩膀大笑道:「彼此、彼此,你这晚辈还真会说话,好、好、好,既
然咱俩如此投缘,你也别再叫我小姨丈了,乾脆,你也叫我的英文名字盖吉好了
,哈哈哈,免得把我给叫老了。」
看盖吉那副开心的表情,我当然也陪着他笑,不过他递给我的名片上华文姓
名是叫『上官清』,这个少见的複姓让人印象深刻,再加上他至少有一米八八以
上的身高,着实是可以让人过目不忘,或许这种好条件在商场上也是一种先天的
优势,所以他才能露出一副如鱼得水、踌躇满志的模样吧?能够寒暄的时间只有
几分钟,不过小阿姨看我们与她的夫婿似乎聊得很开心,还特地交代张秘书要
持人先暖场个几分钟,然后才由她们夫妻及对方的厂商代表轮流上台致词,利用
这段无聊的空档,我把黛绿拉到会场外的走道上问道:「妳有没有发现小阿姨的
新 老公好像比她年轻了些?」
可能早就知道他们年龄的差距,所以黛绿随即点头说道:「盖吉是小了三岁
没错,听说他以前是个职业足球员,退休后才转入商界征战,大概是外表比较上
相的缘故,所以小阿姨才会喜欢他吧?」
我听出黛绿好像话中有话,因此立即打蛇随棍上的追问道:「妳呢?妳对这
位新姨丈的第一印象如何?会不会觉得他有点油腔滑调?」
「还好吧?」
黛绿略显沉吟的思着说:「盖吉整个人看起来还算俊俏,不过他那支又大
又有点弯曲的鹰勾鼻我不太喜欢,其他应该都还蛮顺眼的;倒是你对我这位小姨
丈又看出了什么心得?」
其实我一眼就可以看出盖吉和小阿姨有点貌神离的感觉,儘管不是很明显
,但我就是有那份直觉,不过别人的婚姻我并不想探究,因为我毕竟还是个纯然
的外人,所以我也没说出跟盖吉握手时的心思,然而对他那头有点刻意的捲髮和
说话时飘忽不定的眼神,我确实是有些意见,当我把这两项说出来以后,没想到
黛绿竟然推了我一把说:「怎么你会观察的这么仔细?还好他不是女人,要不然
我可要 吃醋了,哈哈,那你有没有测出来他的身高?」
大概以为这题能够考倒我,当我毫不考虑的脱口说出『最少也有一八十八
公分高』的时候,黛绿讶异的张大眼睛看着我说:「哇!还真的是虽不中亦不远
矣,他有一米九,你究竟是如何看出来的?」
事实上我的观察力一向就不错,因此我有点得意的说道:「很简单,妳身高
一七五,脚上的高跟鞋是四吋、等于十公分,再加上高高梳起的髮髻少说也有三
至五公分,可是他跟妳併肩而立时却毫不逊色,所以我判断他最少也有一米八八
,这还是我扣掉了他鞋跟的高度。」
看我解释的如此详细,黛绿不禁偎着我说:「换句话说你现在是比我矮了十
公分囉?哈哈,可惜你还是算错了,因为我的髮髻少说也有四吋高,我想应该是
盖吉也穿了厚跟皮鞋吧?会不会是怕被我给比矮了才导致他这么在意?」
这个问题除了盖吉本人,恐怕任谁也拿不出答桉,不过既然只是漫无目的的
閒聊,我们自然不会去追根究底,倒是搂着未婚妻水蛇般的小蛮腰,我不由得有
点动情的挑逗着她说:「有没有发觉很多男人都在注视妳?特别是那三个穿军服
的和两个穿传统泰服的小老头?」
可能是早就见怪不怪,所以黛绿故意先掐了我手臂一下才道:「这算是新
闻吗?干嘛大惊小怪?反正我们的节目要等这边结束、去饭店换好衣服才开始
,在此之前一切都以小阿姨为,至于那些色眯眯的二愣子,谁管他们是要流口
水还是乾瞪眼?」
我本来就只是要提醒黛绿别一不小心坏了小阿姨的名声,既然她都比我还慎
重其事,那些登徒子自然只有眼巴巴的份了,一想到酒会过后的午夜冒险活动,
我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说:「再熬个几小时吧,我相信今晚的清迈一定会越
夜越有趣!」
赶在致词结束之前我们到了场内,因为签约仪式黛绿得随在小阿姨身边,
虽然我也是陪客,却显得有些累赘,幸好热络的场面化解了我的不自在,等媒体
的镁光灯此起彼落的闪烁完毕以后,整个流程才算大功告成,等后台的交响乐团
开始演奏世界名曲时,酒会也随即展开,除了右侧迴廊备有全球五大洲的自助料
理、左手边的小花园裡还有烤乳猪可现场品嚐,在杯斛交错之间,一场政商名流
的交际应酬也热辣辣地蔓延开来。
我们始终被小阿姨拉着满场飞,儘管每个人都知道黛绿是我的未婚妻,但自
命不凡的男人还是不停地围绕过来,超过一张的名片要不是有张秘书负责收集
,恐怕黛绿得准备一个纸袋才装得下,看到这种有些荒谬的场面我倒也不以为意
,因为我知道自己的女人没把那些将军、政要或银行家看在眼裡,黛绿此刻需要
的绝不是头衔或金钱,可是这些傢伙就是不懂美女的心理。
虽然也断断续续吃了一点东西,但烤乳猪的香味还是把我引诱了过去,谁知
我才前脚刚跨进小花园,后面黛绿便被人拉去勐拍照,不过因为有小阿姨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