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乔升平进门正看见伯安手指账册一处,册上记录:“付.元茶肆两.大洋玖分”,伯安又指向一处:“付.副元茶叁斤陆两.大洋捌角”,少奶奶顺着伯安手指看过去,沉吟片刻,摇头:“我看此处并无不妥。”
伯安又指向另一本账册,上有:“收.元茶贰拾斤.大洋贰拾元零柒角”、“收.副元茶一千零拾柒斤.现大洋肆佰捌拾肆元”,伯安开口:“元茶和副元茶混记一部,未区以对待,导致过账繁琐。细问过账房之前做法,一本账册先核算元茶,再从过一遍核算副元茶,账上其他种类每次都要从新过账,一部账册少则三四遍,多则六七遍,且有漏记、多次记之纰漏,如此反复何不一开始就分元茶、副元茶、亨茶账簿?如此每册账簿便可一蹴而就。”
伯安手指在账册中的“分”字、“角”字、“元”字上各圈一圈:“看过《银行簿记学》才发现,谢先生所著簿记皆以“元”记录往来现银,且款目清晰。”
“事业兴衰首重财产,财产赢出全赖治理,其增减变化则全赖会计之法,任记如今之账簿实是一团乱麻,取巧作假简直太容易。”
伯安将手中账册一一推开,他自来温和,今日竟难得有几分严肃的郑重,乔升平与少奶奶也在这几本账册中略皱眉头,我不懂经商,更遑论账簿,只看他们神情知道此事于商业之事性命攸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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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好几个有关茶业的账簿照片,还有一个特别潦草没看懂,记录内容那一段是直接用的,但是伯安说:“细问过账房之前做法,一本账册先核算元茶,再从过一遍核算副元茶,账上其他种类每次都要从新过账,一部账册少则三四遍,多则六七遍,且有漏记、多次记之纰漏,如此反复何不一开始就分元茶、副元茶、亨茶账簿?如此每册账簿便可一蹴而就。”这一段是我瞎编的,捂脸,纯粹是为了伯安立人设瞎写,希望别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