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被困在那场火的梦魇中,怎么都走不出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而一到夜里,腹部总是传来一阵阵的抽痛,让她身心俱痛,痛苦万分。
眼下她腿上的烧伤终于快好了,她也尽量不让自己再去想,这几日似乎也淡了些。可此时沉玉一说,那被她刻意选择淡忘的回忆,便全都那么清晰得冒了出来,仿佛昨日。
江秋曼呆呆得望着头顶的粉白色帐篷,出神。
沉玉不再多说,只是抚着她的脊背,一遍又一遍。
夜色渐深,江秋曼不知何时睡了过去。沉玉这才起身,离开了江秋曼的房间。
沉玉回了书房,打算再看会书,再行入睡。只是片刻之后,就听管家来报,说是傅怀安少爷来了。
傅怀安穿着暗色西装,踏着夜色而来。眼下已经农历十二月。已经是冬日了。夜晚的上海非常湿冷,迎面吹来的风仿佛能刮入骨头里。
踏入书房后,傅怀安鼻头被吹得通红。他不断用手搓着自己的耳朵,咒骂道:“他娘的,冻死小爷了。”
沉玉坐在书桌之后,佁然不动。只是拿眼瞥他:“大晚上的上门,是有什么要紧事?”
傅怀安笑得很不好意思,道:“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为了我那让人操心的小妹。”
傅怀安有个妹妹,名叫傅桃枝,是傅家的老幺。傅家自来都是男多女少,当年傅怀安的母亲张氏好不容易生了一个小女孩,自然被整个傅家宠着。自然,也因为太宠爱,傅桃枝的性子被养得相当骄纵。
沉玉面无表情道:“她又怎么了。”
傅怀安笑得很是讨好:“还有七日,便是她的十五岁生辰。十五岁了,便是大姑娘了。她在女校学了点西洋文化,便闹着要开生日party,所以我来找你,看你方不方便参加。”
沉玉毫无波动。
傅怀安道:“你知道的,从小到大,她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到现在还老是含着要嫁给你呢。这次她要开party,也是是她的意思。你要是不去,怕是又要一哭二闹三上吊。”
说及此,他一脸的生无可恋。她家小妹的哭功简直就跟水漫金山差不多,估计雷峰塔都能被她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