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有一事。
看着关上的殿门,犹豫着,还是又开口了:
“主子,最后…最后一件事,那二人要不要处理了。”
殿内没有传出声音,沈逸便知自己又多嘴了,主子既然不打算告知花二小姐一声,便是不再过问,那两个小喽啰自然是处理了。
刚准备去解决,殿内一声懒语:“先留着吧!咱们那位齐宰辅的把柄可是很难抓到一个的,说不得哪一天本王就得请那位齐宰辅做点什么呢!毕竟世事无常,谁知以后会怎样,以后事,以后说,那多无趣。”
好吧!
沈逸浑身倏然一下激灵,再没有什么事了,闪身跃去树间。
“头儿…”
暗中一个守卫对沈逸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去去去,好好守着你的地儿。”
沈逸没好气的摆手,背靠大树环抱双臂,闭了眼。
主子无聊了,那齐宰辅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倒霉了,自求多福吧!
暮陌情走进内殿取下面具,面色微微泛白。
盘膝而坐,恢复了内力。
他竟会为一个女人几乎散尽内力,而且还是一个冠以他人名姓的女人,他未来那所谓的三皇嫂,还真是有趣啊!泥足深陷吗?呵!
一夜,恍然而过。
花灵瑶被贬为庶人,昨日花霄回府之后,便一刻没耽搁的直接将花灵瑶贬除族谱,得知花灵瑶动手里面还有花夫人的教唆,怒气冲天,一纸休书,将这对母女赶出了花府。
这个消息,白尧带来的时候,花灵玥正躺在床榻上,刘姨娘在一旁,拉着花灵玥的手,两手心那深深的指痕,都是每个指甲深深嵌入留下的,四周红肿,上了膏药也遮不住。
“玥儿,若是你姨娘还在,她看到你这般,不知得如何心疼。”
面露疼惜,润了眼眶,为花灵玥包扎好手。
“刘姨娘,哥哥可能先接不回来,你不必如此。”
花灵玥抽回手,淡淡疏离。
“妾身知道。”
刘姨娘却并未因花灵玥这话而变了面色,倒是越发的疼惜了。
“玥儿,你哥哥那边不急了,昨儿个你们入宫后,他来了信,说他知妾身若是得知他受伤,定会要他回来,可他现在不想回来,也不会回来,
为一方父母官,能为百姓谋福,这是他所愿,回来了,他只是一个庶子,在暨阳城中就算因着老爷能谋个好差事,可也会为人所看不起,他要用他的本事,让别人看得起他。”
说起儿子,刘姨娘的眼中流露出了骄傲与柔情。
花灵玥微咬了唇,若是娘亲还在,也会是这般样子吧!
“刘姨娘,我让爹爹将你扶正,哥哥做我的后盾,如何?”
忽然说了这句话,花灵玥很认真的看了刘姨娘。
她需要帮手,无论是为了现在,还是为了以后,娘家都是一个女子最有力的靠山,与其让父亲重新娶一个不知是敌是友的后母,倒不如扶持一个知根知底的,她也能省心。
“玥儿,你…”
刘姨娘面露愕然。
“刘姨娘,你只需说,这个交易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刘姨娘看了花灵玥,定定的,一息后点了头。
“愿意,若妾身能扶正,那么仓煜就是嫡子。”
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的心思,是对花灵玥的投诚。
花灵玥弯了唇角。
“刘姨娘的坦诚,玥儿接下了,但是有一点希望刘姨娘清楚明白。
人心,是世间最复杂的一种东西,今日玥儿信的不是刘姨娘,而是我姨娘的眼光,姨娘提过的人,就算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玥儿更信哥哥,一个能教出哥哥那样正直的人,就算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最后,玥儿信自己此刻的感觉,玥儿与刘姨娘之间没有冲突。”
刘姨娘说的是直白,可花灵玥却更加直白,明白人,说明白话,做明白事,倘若以后彼此有了矛盾,那么彼此无情,也就正常。
刘姨娘点头,她明白。
又坐了片刻,巳时三刻才离开,期间刘姨娘未过问花灵玥要怎么做,也未过问多久时间。
至少花霄被禁足府中的这一月,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