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玥屈膝见礼,柔柔道:“打扰爹爹了,玥儿今日前来,是想同爹爹讨一个情。”
“哦!你说。”放下手中公文,拿过一旁茶盏一口抿,声音沉稳,面上也是沉定,可花灵玥却察觉了,花霄不悦,只是在憋着。
走到花霄身侧,面上歉疚,“玥儿此次前来是为了仓安的事,仓安已经关了七日了,他已经知道错了,爹爹就放他出来吧!姐弟之间的打闹本没那么严重,只是误伤了太子殿下,才会…”
顿了一瞬,又道:“而今太子殿下出使梦曦国,不在,玥儿为弟弟求情,之后太子殿下知道了,也是玥儿自作主张,不想伤了姐弟之间的情分,求得爹爹饶过弟弟。”
如此的话,花霄的面色倏然缓和,慈爱了,拉过花灵玥的手拍了拍,“还是玥儿通情达理,仓安还小,不知事,难免被教唆做错什么,以后你这个姐姐就多教教他。”
“玥儿知道,爹爹放心。”面上笑意越显,只是眸子里的冰冷漠凉却是越来越甚。
家中两儿两女,她与哥哥做错事,就是不懂事,大逆不孝,花灵瑶与花仓安做错事,就是还小,不知事,呵,这就是人心,偏的也太重了。
有花灵玥求情,花霄便理所当然的放了花仓安出来,只短短七日,那小脸便瘦了一圈,花霄好一阵心疼,赶忙让下人请了府医,又是看诊又是煲汤,陪了花仓安一个下午。
夜幕落下,花霄才回去,而花灵玥也才回去,想起花仓安刚出来祠堂时看着她的那目光,阴狠的毒辣,好似被一条毒蛇盯上。
微微转动杯盏,交代了白尧一句暗中盯着,关了七日他竟不知悔改,这样一条毒蛇,现在放出来,他怕是不会好好的安分。
而且那原嬷嬷,她总觉得她不单单只是为了花仓安之事才回来的,这背后或许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与其坐等,倒不如给他们出手的机会。
心中思虑不停,一过,到了德安王妃生辰日。
花仓安被放出来后,安分的居然什么乱都没做,只是求了花霄将他姨娘从柴房放出来,又把原嬷嬷留在了沈姨娘身边伺候,再无动静。
可越是这般安静,越是让花灵玥心中警惕。
让白尧暗中盯了这么些时日,原嬷嬷亦无动静,从她与沈姨娘之间的谈话,她好像只是为了能回来,庄子上的活实在太苦了,她受不了,才买通了庄上管事的放她回来。
“小姐,别忧了,今日是德安王妃的生辰,荣德郡主特意邀请了小姐,小姐要是以这般模样去,怕是郡主以为小姐不情愿呢!”
见花灵玥面露忧思,愁眉不展,渔儿调笑的说了。
“小姐,要不小爷直接将他们解决算了。”
白尧的话可就简单直接多了,虽然无辜动手杀了凡人有损笨蛋仙道,可这么一直监视着也是麻烦,何况又不是笨蛋亲自动手,而且那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干了不知多少的缺德事,死后也只会坠入畜生道。
花灵玥直接摇头,“不行,我总觉得那原嬷嬷要做什么,倘若现在动了,谁知她有没有留下什么后招,我要将她的尾巴直接抓出来。”
收拾妥当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缓缓勾唇一笑。
“白尧,继续盯着,是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与其现在打草惊蛇留下未知祸事,倒不如敌明我暗,看看她究竟要做什么。”
白尧明白,点头应了,“那行,小爷继续盯着。”
就要出去,又嘱咐一句:“小姐今日去德安王府,难免与某人碰上,自己多加小心些。”
说到这个,白尧眸中多出了一抹淡淡沉色。
花灵玥从九王府回来后,每日晚间总是会醒来一次,白尧知道后,便暗中又去了九王府,这次却连门都没有进去,而沈逸更是给了他一句话:“以后花二小姐的事与我们王爷无关,别再来了,下次不会再如此客气。”
这可气大了白尧,若非是自己有把柄被暮陌情捏住,白尧定然会炸毛的直接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