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镇恶道:“会飞又如何,这对白雕虽然已经被靖儿驯化,但终究是凡鸟,比之这通灵的神雕还是差了一些的。”
朱聪摇头道:“虽然通灵,不过也只与虫虫亲近,我们却是指使不动。”
柯镇恶道:“能交流便好,你又何必贪心。”
“我的话它能听懂,但它的话我去听不明白,总是无用。”
冯蘅笑道:“那是你不如它的地方了,它能通人言,你却不懂雕语,总归是咱们人不如鸟!”
朱聪哈哈一笑,指着神雕与柯崇云,道:“反而是虫虫厉害,竟然能够与它谈天!”
众人看去,柯崇云轻声细语,神雕咕咕附和,可不就像是在聊天,不禁都是婉儿。
倒是柯茏儿,见白雕飞走,不由有些不开心,嘟着小嘴,闷闷不乐。
冯蘅安慰道:“白雕走了,以后茏儿可以跟哥哥一起与那只神雕玩,这只神雕可是更厉害呢!”
柯茏儿却道:“坏鸟,茏儿才不跟它玩!”
大伙又是一笑。
久别重逢,柯镇恶朱聪等人自然有不少话要说。
韩宝驹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三个儿子,与众人分开,先一步返回家中。
他家一直是有人住的,房间自不用特别收拾。
检查了三个儿子的状况,见他们都还不错,也就放下心来,特别是看到老二韩无疾,个子竟然比一般十二岁少年还高出不少,不由老怀大慰。
三个亲儿子,就输老大韩无忧最为健康,不过也因此得他关爱最少,反而是脆骨病的韩无疾,和侏儒症的韩无病更得他喜欢一些。
韩无忧作为兄长,又是个正常人,所以韩宝驹对他的要求更为严格一些,可惜他的练武资质平庸,脑子也不是十分聪明,在见识过柯崇云的天赋以及杨康的机敏之后,韩宝驹对这个大儿子非常失望。
韩无忧骨脆,不能做剧烈运动,所以拳脚平平,倒是一心修练内功,颇有成效。
而说到练武天赋,居然是侏儒症的韩无病最为厉害一些,无论拳脚还是轻功都十分出彩,特别是韩宝驹自创的地趟拳,更是得心应手,让韩宝驹笑赞“不愧是自己的种!”,这让老大韩无忧很是失落。
韩宝驹与自己的三个儿子相处了一会儿,等到学院放学,又去了校门口去接韩无垢。
韩无垢是他的养女,是冯蘅他们从山东救回的幼女,因为名字凑巧,韩宝驹又喜欢女儿,所以拜了义父。
她今年九岁,刚刚升入四年级,活泼聪明,样貌与天赋俱佳,很得韩宝驹喜爱。
见到韩宝驹来接自己,韩无垢也显得很是亲近。
接到女儿,韩宝驹便领着子女去了柯镇恶家里。
朱聪正与柯镇恶闲聊,看他过来,笑道:“不就是吃一顿闲饭,你怎么拖家带口的把一家子都叫来了。”
韩宝驹笑骂道:“你说我作什么,我刚才可是看到你家小绿萼了,还有元乾那小子!”
朱聪道:“那是元乾与风儿切磋武艺,绿萼去看热闹,与我有什么关系!”
韩宝驹闻言便对孩子们道:“去,你们也去找风儿去切磋功夫去!”
将小海子轰走,正厅里便只剩下柯镇恶、朱聪、韩宝驹与南希仁四个。
全金发这几年都呆在山东,很少回来,张阿生与韩小莹则留在西域坐镇,所以七兄弟便只有四个在此。
柯镇恶道:“西域形势我刚刚也说了,老二,你们也说说山上的近况吧!”
朱聪道:“山上自是平安无事,建设诸事稍后大哥你与大嫂亲自去看看便知,我就不多说了,学院弟子倒是十分兴旺,如今在读的共有五六百人,毕业弟子共计四百七十二人,其中拜入内门者一百二十七人,其中年长者四十三人,练功有成,已经分派各地去历练,余者还在山上修练。外门弟子全都已经下山,有的返回各自家中,算是存了香火情,倒是不用多说,余下还有两百余人也先后进入了门下各类产业,成为骨干,老六那里也去了五十几个,内外门都有,好像全都被他塞进了烈火旗。”
烈火旗是五行旗之一。
五行旗当初是全金发追求杨妙真时,帮忙组建的队伍,按照五行分属组建,本来并没有太多区分,后来渐渐按照个旗的名字,演化出了各自的风格。
比如洪水旗喜欢玩水,挖渠引流是一块,用毒水做水枪又是一块。
厚土旗偏向挖掘地道,建筑工事。
巨木旗善长打造各类攻城器械。
锐金旗善于锻造。
而烈火旗则喜欢用火器进攻。
原本的烈火旗,旗下还只是钻研用火油之类的引火之物进行作战,也有使用火药的,譬如杨妙真自己的梨花枪里就加了炫目的火药,在交手时突然放出,分人心神,惑人耳目,从而一击歼敌。
不过他们当时所用火药威力有限,做多也只是用来引火和照明。
后来柯镇恶改良火药配方,弄出颗粒黑火药,火药的直接杀伤力大增,虽然像冯蘅使用的那种短柄燧发枪打造不易,无法批量生产,但类似手雷,神火飞鸦之类的武器倒是弄出不少。
七侠派的弟子都学了不少化学入门知识,被全金发弄到烈火旗去改进火器,并不奇怪。
有了这批七侠弟子加入,烈火旗自然在五行旗中脱颖而出,实力一举超越了其他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