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崇云一开始便亮明了身份,以耶律楚材的聪明才智,自然瞬间便看清楚了形势,所以很是干脆的便表示了顺从。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两人之间也不用再试探,直接开诚布公的谈起了撤离中都的一些细节问题。
耶律楚材虽然已经受到金君的猜忌,但到底也是中都高官,对中都内的形势自然更加了解,在柯崇云到来之时,他便已经在思考后续的计划了。
他与此刻中都内很多大臣一样,内心是倾向于投降蒙古人的,但是他也知道想让蒙古人重用他的难度有多大。
战争打到这个地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金国在蒙古人的铁蹄下已经完全丧失了反击的能力,但是蒙古国人也很难攻破中都,最大的可能是蒙古人劫掠了足够的财货人口之后退兵。
当然蒙古人会牢牢占据着进入中原的门户,从此之后金国腹地将会沦为蒙古人的后花园,但除非蒙古人愿意从马背上下来,否则,他们是不可能长久统治这片土地的。
这是他的机会,也是他最头疼的地方。
如今柯崇云的到来却是给了他新的选择。
他答应跟柯崇云走,是因为他知道不走不行,但想让他真心投效,那也需要看看柯崇云身后的势力有什么本事,以及能够给他带来什么。
柯崇云也不隐瞒,直接将明教这些年的谋划,以及接下来的打算都与耶律楚材说了,又给了耶律楚材一本《星火集》,让他更直观的了解如今明教的潜力。
耶律楚材是一个儒学大家,而且更倾向于汉儒,重视仁爱,讲求实干,虽然对《星火集》中的一些大逆不道的观点颇有疑意,但也肯定了其中不少务实的论述。
“这书中的道理浅显实用,很有煽动性,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耶律楚材问道。
柯崇云道:“这书中的三大令、五小令原本就是我明教的戒律,其余的观点也都是这十余年来,教中弟子的经验总结,并非一人之言,而这一本则是我这一年来对这些观点的汇总和整理。”
耶律楚材惊讶道:“竟然是你写的,当真不凡,不知你如今在明教是什么身份,将来若能得天下,建立朝堂,你大概又能担任何职?”
柯崇云想了想,道:“我明教自有教主与副教主,左右使者,之后是四大法王,法王相当于三省六部中得六部职权,我如今暂代负责教化的工作,大概相当于礼部尚书。”
耶律楚材道:“我若是加入明教,能得什么职务?”
柯崇云笑道:“这个我可说不准,大概要看先生之后具体得作为了,以先生的才智,定然知道我们趁机拉拢先生这样的官员的用意,先生的功劳若是足够,将来大事若诚,三公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耶律楚材笑了笑,对此却没有当真,道:“想要成大事,何其难也,如今天下三足鼎立,大宋实力雄厚,但是偏安一隅,有心无力,金国日薄西山,但是仍有一战之力,蒙古势头凶猛,最有潜力,明教想要凭借这么一本小册子成事,着实不那么容易!”
柯崇云道:“不容易便是有可能的意思吧,所以先生其实已经有了计策了,对吗?”
耶律楚材摇了摇头,又问道:“柯兄弟与现任教主是什么关系,教主可有子嗣,继承人确定了吗?”
柯崇云其实并不想当明教的圣子,但他也知道一个稳定的组织,才能够更好的吸引人才,于是道:“教主论辈分是我婶婶,她正当盛年,还没有子嗣,如今暂定的继承人,正是在下。”
耶律楚材闻言大笑,道:“大善,如此我也算放心了,计策我暂未想到,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之前从未仔细了解过明教,所以很多情况并不了解,所以具体方略只有等我入教之后才能慢慢完善。”
柯崇云闻言大喜,道:“有先生相助,明教大事又能更进一步了!”
耶律楚材道:“过奖,此事还有些遥远,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乘此机会拉拢更多人才,我这里有一份名单,柯兄弟可以试着接触一下!”说着便在案前书写起来。
柯崇云看着一个个人名,其中有不少是他和杨康之前就打算拉拢的人才,不由放下心来。
两人商讨了一夜,第二日天微微亮,耶律楚材出了书房,让管家将两个儿子都叫了过来,对他们说道:“如今局势动荡,你们跟这位大哥出去避一避,等过几日我在过来找你们!”
长子耶律铸向来唯父命是从,虽然奇怪和担心,但却没有提出来,耶律齐年纪小,自然更不会说什么了,甚至他还觉得十分开心,因为他已经呆在府里好几个月都没出门了。
而且他记性不错,竟然认出了柯崇云就是当初在大街上变戏法的。
耶律楚材让柯崇云带两个儿子走,自然不是单纯避难那么简单,本质上其实就是将两人当作人质。
他暂时还不能离开朝堂,还有许多人需要他亲自出面才好拉拢,而柯崇云也不能只凭口头约定,便当真放心让他自有发挥,这两个孩子便是两人之间信任的基础。
李莫愁见柯崇云一夜未归,一大早却带回来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不由大为意外。
柯崇云道:“这两个孩子你照看一下,我先去找一下杨师兄,有最新的消息要跟他商量。”
李莫愁自然答应。
柯崇云去找杨康,将最新的消息互相分享了之后,又对计划做了微调,到了傍晚才又返回了客栈。
两天一夜未睡,柯崇云也有些疲惫,跟李莫愁说了一声,便回房去休息了。
李莫愁倒是与耶律兄弟玩得颇为开心。
最近一段时间,她也不用去摆摊卖艺,自然没有易容,而是以真实容貌示人,耶律铸十四五岁年纪,正是慕少艾的年纪,显得十分亲近。
耶律齐就更简单了,只要玩就好了。
柯崇云这一觉睡道半夜,忽然听到屋顶隐隐传来极为轻微的声响,当是轻功高手在屋顶行走。
他立马打开心眼,便见一个白胖老者正伏在李莫愁的屋顶,小心翼翼地的揭开了两块瓦片,朝着下面窥探。
这个时候李莫愁也早已经睡下。
耶律齐兄弟也在她屋中,占了她的床,所以她此时正睡在白绫上。
只见她平躺在巴掌宽的白绫上,双手放在小腹上面,呼吸似有似无,显得十分宁静,忽然,她的眼睛猛得睁开,正好与屋顶上方一双眼睛对视起来。
白胖老者本来动作十分轻盈,就算揭瓦也不会被李莫愁察觉动静,只是看到李莫愁竟然躺在白绫上睡觉,觉得十分好玩,忍不住“咦”了一声,声音虽小,也比揭瓦的声音大得多。
李莫愁睡寒玉床两年,已经达到了一心二用的境界,己便睡着了,还能分出部分心神维持内力运转,警觉性自然不低。
见到有人偷窥,李莫愁心头一怒,甩手便是一丛牛毛细针。
这自然不是冰魄银针,而是沐夏韵传她的玉蜂针,中者会十分痛苦,但不会像冰魄银针那样,很快就毒发身亡,但教训一些登徒子倒是够用了。
可惜屋顶之人可不是登徒子,而是武功不在五绝之下老顽童周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