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里,温子念慢悠悠爬起床,迎着树梢溜下的阳光,美美伸了个懒腰。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阳光正好,心情也不错。左右一看,山上林子小,鸟兽也不多,不下山还能如何?
走着!
青衫少年郎,随手将木剑丢在床头,捧把水洗洗脸,从神仙老爷的案头顺手摘了个水果,吭哧吭哧出了道观。
路过小楼,抬起眼淡淡一撇站在门口双手画太极的林家老头:“去么?”
“啪——”门窗紧闭,刘老头眨眼功夫不见了踪迹。
温子念微微一愣,摇摇头,真不知这小山头之上有啥好的。
你说若是山大林深,乐趣颇多吧,倒还能理解。
可这山上...
真不是温子念眼眸之中只有十万里大山,委实是这山,着实小。
看似一望无际的树林,闲庭信步一炷香的功夫,便能瞧见树林另一侧的炊烟渺渺。
无趣得很!
只能下山,必须下山。
山下的乐趣可就多了去了,不说旁的,便说城中戏台之上的小木桌,就能让人流连忘返了。
温子念熟门熟路,啃着戏台班子旁顺来的大白馒头,看着满戏台的忙忙碌碌。
“哟?今儿个这么早?”
那些戏台班子上忙碌的身影闻言大喜,抬头便吆喝:“大爷来了,大爷来了,各位抓紧了!”
吆喝完,一小厮小跑而来,舔着脸弯着腰,笑眯眯道:“爷早,今儿个想听些什么?”
“随便!”温子念一脸的无所谓,一屁股坐在小包厢里,闭目养神静静等候。
反正他来的目的很简单,寻开心。只要他开心了,布袋子里票子便踹不住,可若是不开心了,一天下来全程都在打瞌睡,那袋子就会干瘪的不行,死活掏不出票子,鼓捣半天弄出几个铜板,便说这点儿够了。
戏台班子的人,几天下来也就摸清楚了这位爷的脾性,笑得越开心票子越大,睡得越久铜板越多。
嗯,十个封顶!
所以嘛,戏台班主便新定了个规定,谁要是有能耐上台逗笑了椅子上的爷爷,所有收入一律三七。
谁七谁三,得看大爷笑得开心不开心了。
乱七八糟搞了三四天,台上越是人多这位爷瞌睡越大,反倒是两人一桌一醒木的新生玩意儿,这位爷倍儿喜欢!
至今,他们都记得这位爷的那声震天响。
“好,技术活儿,赏了!”
啪——
一张面额千两的票子,砸的台上满头大汗的两人就地晕厥。
咦?嫌少吗?那就再来一张!
哼嗯~戏台班主腿脚一软,当场跪下!
从那时起,台上的老活儿,越来越少,你逗我捧的新鲜玩意儿开了专场。
定州百姓不懂这玩意儿,觉得很是无趣,要不是时不时二人会唱上那么一些熟悉的曲调。
打死也不来。
听这玩意儿干什么?无趣的很!
台下的人越来越少,台上的装束却是越来越奢侈。
以前的人来听戏,揣着一兜的瓜子,晃晃悠悠,台上唱戏的还得提着锣鼓,吆喝:“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现在。
“哟,这位爷,听戏吗?哎,这边儿请,甲等座三十,乙等二十!”
“呸,啥也不是!”兜里只有瓜子的人,酸溜溜啐了一口,潇洒远去。
买票的笑呵呵道:“好嘞,爷走好,爷下回再来!”心中却在暗暗骂了一声:“啊呸,穷逼!”
回头看向厅堂之中鹤立鸡群的特等包厢太师椅,满眼小星星。
客人嘛,一个就够了,很够很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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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上的温子念,磕着瓜子看着桌上你来我往,满口莲花的二人,聚精会神,专心致志。
是不是喝彩一声:“好!”
哗——身后掌声如雷,喝彩连连。
温子念满意的连连点头。定州人真好,深得我心!
想要回头看看身后黑压压的人群,这才发现他这里,是特等座,能够看得见台上,却看不见台下。
每每想要看一看定州的父老乡亲,身后站着的小厮都会上前,笑眯眯道:“大人,您可别,您现在是定州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轻易不要露面。”
“为啥?”
“您想啊,要是定州的人都知道咱定州一言堂的镇阁符师喜爱这...”
“相声!”
“哎,对喽,相声。要是大家伙都知道您几乎天天都来这地儿,保不齐会在暗地里使绊子,比如暗杀啊,下毒呀什么的!”
暗杀?下毒?!温子念来了兴致:“好啊好啊,你快叫他们来杀我,我...我我太闲了!”
小厮哭笑不得,不断磨着上下嘴皮子,好一阵的口干舌燥,终于说服这爷爷不去看台下。
台上的光鲜亮丽已经足够了,至于台下黑暗里站着多少人,他们喝彩与否,都不重要。
大掌柜的说了,眼下他们要做的,便是不惜一切代价,牢牢抓住符师的心,牢牢绑在一言堂的船上。
至于这代价嘛......左修竹有苦难言,甚至有些后悔。
白袍少年闭关之后,坐在桌前耐着性子听林家老头扯什么以前如何如何,险些逼疯了他,听说白袍莫小哥闭关了,没个三年五载别想出来?
机会来了。
一把搂住温子念的肩膀,走走走,下山乐呵乐呵。
去了男人都喜欢的大楼里,温子念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啥玩意儿啊,这么臭!
听得左修竹一脸懵逼,大哥,这可是定州有名的胭脂香啊!
只是大哥不喜欢,那就算了呗。
左修竹不信,硕大的定州城,找不到大哥喜欢的活动。
泛舟入湖赏花灯,大哥说水底的王八不错。喝酒品茶听小曲儿,大哥说,埃?好大的月亮。火锅清汤酸菜鱼,大哥边吃边说,我想小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