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秋雨婷很生气,小琼鼻一皱,把头一歪,再也不理你了。
温子念挠挠头,吸了吸鼻子。
陆六笑着摇摇头反问:“你不知道?”
温子念摇摇头:“不知。”
“雨婷呐,来,你来说说你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个什么药。”
秋雨婷依旧不搭理,她很生气,十分的生气。
你一个符师,难道不知道没休止的挥霍,最后换来的必然是横死当场吗?好在这一切来得极短,一切还有得救,不然...不然我可怎.......
反正就不理,最起码十...嗯...今天不理!
秋雨婷越想越气,跺跺脚,背上小葫芦扭头离去。
“这......”温子念摊开手,无辜的望向陆六。
陆六又笑了笑,将温子念扶到一旁坐好,说:“你先调整调整身体,这事儿回头再说。”
温子念想说我已经调整好了,感觉自己一拳能打死一头牛,不信你叫这些个同僚过来,我打给你看!
想想还是算了,行走江湖,除了讲究一个入乡随俗,还要知晓藏拙,扮猪吃老虎才是真英雄也。
摇摇头,温子念闭上了眼。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出了十万里大山,温子念便少有埋在书海里遨游的时光,之乎者也带来的烦躁感,也就再也没出现过。
要不是今日被这纸上密密麻麻的图画冲击着心境,温子念都快忘了在这浩然正气读书路上,还有这么一块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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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石。
烦人得很。
也不知其他的人,面对密密麻麻的温子念图画之时,心中会不会有如此的烦躁,如同心魔扎根心湖,但凡一翻书,它便卷起飓风,打得心湖一阵晃荡,久久不能平复。
参悟良久,温子念依旧没能找到移石凿山的方法。凝聚心神遁入心湖,瞧了一眼心湖里模糊不清的众多典籍,颇为无奈。
按照这速度,要不了多久心湖上的书楼,便会突然倒塌,映照入心底的那一天,怕是再也不能出现了。
书生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得气得嘴角直抽搐,手中戒条腾飞?
遥遥头,温子念退出心境,睁眼望向半成品的大楼,神色间有些凄苦。
若是有朝一日,心湖之上的书楼轰然倒塌,烙印在心中的典籍必然会受其影响。
摊开手盯着手掌翻来覆去,再望着阴凉处打坐调息的符师们,温子念笑了笑,又摇摇头。
或许以后呢,他也要想这些符师一般,小心翼翼用着符石,用一次便要掰着手指头算自己还能活多久。
难不成每个人最后都会成为自己最讨厌的模样?不行不行,其余人如何,温子念不知道也管不着,可是这自己如何走,如何活,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心里的大楼啊,得重建!要能遮风、避雨、抗的过心湖一次次的摇晃。
如何建?
温子念盯上了陆六腰间的图纸。
经过一番口舌,温子念成功拿到图纸,抬头望望天,晴空万里烈日当头。皱了皱眉捏着下巴心道这可不行,妨碍自己的拆楼大计!
并指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太元浩师雷火精,结阴聚阳守雷城。关伯风火登渊庭,作风兴电起幽灵。飘诸太华命公宾,上帝有敕急速行。收阳降雨顷刻生,驱龙掣电出玄泓。我今奉咒急急行,此乃玉帝命君名,敢有拒者罪不轻。急急如律令。”
一缕清风自温子念手中飘走,拂过山岗,吹过云稍,炎炎烈日里,起了几许清凉。
少许,不知从何处飘来的云彩,层层叠叠盖住了火红的太阳。
随着一声轰隆,温子念满意的点起了头。
“那啥,陆大哥,要下雨了耶~”
陆六皱着眉头看着天际,点点头叹道:“是啊,好好的天,怎么就要下雨了呢?真邪门~”
温子念心道可不是吗,老道士的这小玩意儿着实邪门儿,但是不管,目的达到了就行。
“额,我看这些大哥也还没恢复好,木匠师傅又还没醒,倒不如这样......我年轻,我帮大家看着这里,免得被宵小又来拆个干净,陆大哥你呢,就带着他们寻个地儿避避雨如何?”
陆六有些为难的看着温子念说:“这...这不太好吧,你刚刚才损了心神...这...”
“欸,大哥那里话,常言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年轻!经得起折腾,你看看这些兄台,多辛苦呐~~”温子念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看向屋檐下的同僚们,心疼得不行。
陆六闻言点点头,肃然道:“兄弟真是个好人,既然这样,那就烦劳兄弟在这儿守着,有什么事你就摇这个铃铛,我能听到!”说完,陆六给了温子念一个小巧玲珑的铃铛。
温子念接过铃铛,摇了摇,叮铃铃作响,清脆悦耳得很。
“陆大哥尽管放心,有我在料也无妨!”
大雨将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