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子念恍然,叹道:“是啊,这雨来的太突然、太邪乎了,没有淋成落汤鸡就已经是烧高香了,现在倒有些嫌弃瓜子儿不脆,这就很过分了。”
年轻男子深以为然,说道:“确实,这雨着实奇怪,不过咱扬州现在有这么多的符师,也不怕他是妖雨还是邪风......咔嚓咔嚓——”
“咔嚓咔嚓——啊?这符师本事这么大的吗?可是我怎么听说,这些符师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少有人管咱老百姓的死活呢?”温子念一边嗑着瓜子门,一边随口道。
年轻男子摇了摇头,说道:“兄弟这话说的不对了,一听你这话我就知道你不是咱扬州的...”
温子念诧异道:“怎么说?”
“咱扬州的一言堂,可不比其他州的,咱扬州的一言堂,嗯...也就是咱面前这个哈,以前还没有消失的时候,里面的符师大人老好了,别的不说,就拿我的亲身经历来说吧!”
“兄弟你看看我多少岁了?”
温子念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这青年男子:“三...三十?”
那人猛摇头:“不不不,我才二十又二!不过你这么猜也不是头一次,好多人都说我已经三十多了,知道我为啥这么显老吗?”
温子念歪头思索片刻,有些不敢确定的说:“病?”
啪——
年轻男子抬头张嘴,将手里的瓜子一股脑儿丢到嘴里,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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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猛然一拍,说道:“对咯,就是病!而且是那种让无数名医束手无措的病,照他们所说,如果不出意外,我应该活不过十八的。”
“啊?这...这这?!!”
“没错,正如你所想,我就是因为前面这座楼的前一任守阁符师大人出手,这才勉强提着一口气,活到二十二!要是不出意外,我觉的我能再活个三四十年!”
温子念闻言,连连叫好,“哇哇哇,这么神奇的吗?符师大人还会治病?”、
“不不不,符师大人不止是治病,你不信你去大街上,随便逮住一个人问问,咱扬州城里的百姓,谁没有受过符师大人的恩惠?谁遇见一言堂的符师大人不会深深弯腰鞠躬,诚心问好?”
温子念咂了咂嘴,越来越迷糊了:“所以为什么会有人将一言堂大楼整个给掀了呢?”
一说起前不久发生的滔天变故,年轻男子便很是生气,起初与温子念笑眯眯谈天说地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怒气冲冲,掏出一把瓜子,恶狠狠丢进嘴中,使劲的咀嚼,仿佛他嘴里的不是瓜子而是其他的东西。
看得温子念连连咂舌。
“一说这个小爷就想回家抄刀子,把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从土里刨出来剁吧剁吧喂狗,啊呸,不,他连喂狗的资格都没有,必须得剁碎了,然后丢到粪坑里,再招呼个百八十人,骑在他头上拉屎撒尿,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卧槽...好恶心!
温子念上上下下再度打量起了蹲在房檐下阴沉着脸的年轻男人,心道不是说最毒妇人心吗?怎么这哥们年纪不大,心肠如此歹毒?
不过...从土里刨...是,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
温子念心中咯噔一下,整个人猛然从石板上跳起,一把按住年轻男子的脖子,颤抖道:“为,为什么要从土里刨?难道...难道他已经被...被......”
“咳咳咳,你...你干嘛?”
可怜的年轻男子,此刻成了温子念手里的小鸡崽儿,涨红着脸苦苦挣扎。
温子念狰狞着面容,吼道:“说,他在哪儿?”
这一声怒吼,吸引了忙得不可开交的一言堂众人。抬头望来,惊咦一声,纷纷放下了手中之事,将温子念与无辜的年轻男子围在了其中。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儿?”陆六也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温子念以及温子念手里瘦的跟柴火一般的男子,劝阻道:“子念子念,先住手,先住手,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噻~”
温子念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强行压下心里的不安,勉强挤出个笑容将年轻男子扶稳坐好,歉意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听你说把咱大楼拆了的货藏在土里,我就...我就忍不住了!”
“什么?你知道他在哪儿?”陆六一众一言堂符师闻言,眼神一冷,一步踏出,将年轻男子逼到墙边。
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年轻男子举起手,眼泪汪汪道:“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说,把咱大楼拆了的孙子,就像藏在泥里的蚯蚓啊......呜呜呜,你们...你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哇~~妈妈啊~”
陆六闻言,嘴角连连抽搐,回头狠狠瞪了一眼温子念,转头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这位兄弟莫哭莫哭,我们也只是想找点把那孙子逮到,将其绳之以法噻,误会误会嘛,哈哈哈,不哭不哭,嗯~乖!”
温子念吸了吸鼻子,耸耸肩摊开双手。
怪我咯?
不是只有死人才会藏在土里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