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等邓艺舒反应，慢慢地，一字字地又补充：“如果走法律流程能让他们付出代价，你介意吗？”

她定定地，望着邓艺舒。

介意被医生检查取证吗？

介意被警方一遍遍的询问过程吗？

以及，介意被网络上那些无知的喷子们喷吗？

言芜问完，不等邓艺舒回答，又说：“艺舒，虽然这些过程都很难，但有一点你不用担心，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陪你走完整个过程，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会一直在，我会帮你，一直帮你。”

邓艺舒望着言芜笑，脸上还挂了泪水的她，笑容比哭还难看：“你刚认识我啊，你都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你连过程都不知道，你怎么敢说这样的话。”

言芜：“我以前最无助的时候，特别希望有人伸手拉我一把，你如果真需要，我这样做没错，你如果不值得我伸手，我就算伸一伸手也损失不了什么，大不了拍拍手离开。”

邓艺舒笑着笑着，又哭了起来。

不过，她这次没哭多久。

哭了一会后，抬头望着言芜：“你真的会一直陪着我吗？”

言芜点头：“只要你需要，我就会。”

邓艺舒伸手，要去擦自己脸上的泪，言芜从茶几上抓了湿巾去帮她擦眼泪。

柔声问：“洗澡吗？还是先吃点东西垫肚子？”

邓艺舒：“要不然，先报警吧。”

言芜没想到她会这样子说。

愣了一瞬，然后说：“嗯，那就先吃点东西，我们一边吃一边梳理一下。”